书斋里,切身与摄政王独处的小姑娘,却还对将要发生的事没什么觉悟。
她一眼掠过那笔尖,迟疑着?问:“妾不会画梅花,殿下罚些别的行?不行??”
也不是分毫没听出殿下话里的暧昧,可除了让她画梅之外,知知当真?不知该往什么上头想了。
萧弗似笑非笑,似是懒于探究她是真?笨假笨,直截了当下令:“去案上趴好,也不会?”
知知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是画梅花么?”
可一问完,她就忽然弄懂了这二者之间可能存有的关联。
殿下拿着那舔了墨的笔,并没有要递给?她的意思,他?又叫她趴好,难道竟不是要她去画梅花,而是要她作了他?下笔的纸……
知知懵着?走了一小步,很快又浑浑噩噩地停下了。
萧弗已?退让开身前的位置,用眼神指了指书案,示意她继续。无异于是打破了她最后存有的一点儿可怜的侥幸。
外头不时传来仆婢们三三两两的交谈声?,被西风模糊去了切实的字眼。
就在今日,知知还听见何嬷嬷同连嬷嬷商量,难得殿下首肯,要差人把这院子里里外外打扫翻新一遍,以往人手不足,难免有疏漏的地方。
眼下也许正在走动忙活。
而一墙之隔,一门?之内的地方,在他堆着奏疏文牍的案头,她却要褪衣横陈,供他?落笔。
一想到这,知知羞耻得简直想发抖。
她死死咬着?唇,裙腰上串过滚圆的粉珍珠挂下来的流苏在细指上缠了两匝,紧的都吃血了。
这样轻薄的行?径,偏偏眼前的男人还如此从容坦然。
“殿下……”她抬着那对水汪汪的杏眼,恳求地喊他?。
萧弗无动于衷,只提着?笔夷然自若候她,未有任何催促逼迫,却也容不得任何的讨价还价。
那身闲慢的红衣,此时也变得刺眼极了。
知知老早的时候便?听说过,群臣不服幼主,藩王蠢蠢欲动,是摄政王一力把小皇帝扶上了帝位,安定了动乱。
他?是佞臣腐吏的阎王,是黎民百姓的救世神明。
可在她这里,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轻浮孟浪之徒。
但是没法子。
那俏艳的茜衫绣带、轻软的越罗吴锦,很快被小姑娘松解开,只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到底没有直接剥落在地,而是倔强地挂在了两处臂弯之上,只赤着?小半身的春雪。
案上好凉。
知知枕着胳膊趴了上去,看?不见身后的动静,沦为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殿下总是变着法地玩弄于她,如此也好,知知悲凉地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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