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的清楚自己的心,离开的念头从未消停过,尤其是在知道殿下早有婚约之后,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的不安与煎熬。
她听话?一些,就可以早些偿还殿下的恩情。
最好日后殿下为她阿爹翻了案,他?也对?她失了兴致。就算没有,偌大的皇都帝京,她也要走的远远的……
感受到身后目光灼灼,知知才想起,身上还有昨夜与他堕欢的痕迹,大约是叫他?看?着?了。
比毫尖更先落下的却是男人的大掌,许是为了固定住她,他?一手按在了她的腰侧。
却有一脉气息好似热热的轻絮,拂过她娇嫩的耳肤:“脖子上的,好了?”
知知当即想要伸手去捂脖子,可却动弹不得。一说这事?,她整个身子都快羞红了:“今早何嬷嬷说要拜见老夫人,不能失了体?统,拿铅粉给?妾遮了遮。”
萧弗没再说话?,知知的背后肩下,很快传来冰冰凉凉、丝丝缕缕的痒意。
她知道,是他开始了。
灯还在烧,知知想起还不曾进来的时候,在屋子外头就看?见了殿下与小公子清晰的剪影。
现在倘若外头有人行?经,看?见她照映在窗子上的影子,又该作何想……
秋气似乎越发?寒重,知知越来越忍不住颤抖。
萧弗不悦道:“若哪一瓣画歪了,就拭净了重来。”
知知听得直欲昏厥过去,如此就能感知不到这折磨了。
却也到底僵着身不敢再颤了。
这般恍惚着?,她也有些不懂起来,便?是殿下起了玩心,存心要戏弄于她,为何突然就这般毫无惜怜?
若说罚她,他?瞧着?也不似生气,何况就算害小公子误了笔,难道便?是什么不可饶赦的大罪了么。
身后的男人自不知她的情绪,兀自垂手,于她肩头轻勾慢抹地落墨。
知知想求他?快些画,可憋着不敢发出声音。
大约是画的差不多了,萧弗忽问:“知道错在哪了?”
知知这才克制着?颤颤的酥嗓,答道:“妾以后……断断不会吵小公子了。”
就听一声意味讽然的冷笑。
外头却在这时起了动静,知知此刻侧着?头,一边的耳鬓都压在案上,没听清说的什么。
但很快江天便来叩门了:“殿下,宫里来人,说钟太妃有请,事?关陛下。”
江天自幼习武,说话?时运了气,声?音传来也仿佛比别人更明朗。
这下子知知晓得了,这会儿外头和他?一块站着?的,想必就是宫里来的传讯太监。
然,听见了这一声?,即便确信外头的人不会推门?进来,知知也彻底坚持不住了,已?羞惧到了整个人都要烧起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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