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也不瞒你‐‐只要能给我个地儿叫我逍遥终老,用不着再烦心这没完没了的烂摊子,你叫我gān什么都好商量。&rdo;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正要再说些什么,书房的门却忽然被人轻轻推开了一条fèng。还不及喝问是什么人这般大胆,贪láng就从外头一闪身掠了进来:&ldo;主子,您赶紧进宫一趟吧,宫里头出事了。&rdo;
&ldo;宫里?说是什么事儿了没有?&rdo;
这时候宫里出的就没有好事儿,胤祺蹙紧了眉猛然起身,正要跟着他往外走,却被太子忽然猛地扯住了腕子:&ldo;什么事,是不是跟那个朱三太子有关系?&rdo;
他的声音带着异样的紧张,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也骤然消散,眼底里竟是骤然迸she出了近乎执念的诡异亮芒。胤祺隐隐觉着仿佛有什么隐qg,下意识抬头望向贪láng,示意他说的详细些。贪láng略一迟疑便也点了点头,略略压低了声音道:&ldo;宗人府这些日子都在刑讯那些可疑的宫女跟太监们,拷问那chun风醉的来历,今夜有一个实在熬不住的,竟供出了辛者库……&rdo;
&ldo;老八那边儿一挨打,这边就把辛者库供了出来,这熬不住得还真是时候。&rdo;
胤祺眸色微寒,淡淡笑了一声,神色却不见有多慌乱讶异,只是将手从太子的攥握下费了些力抽出来,冲着太子一拱手道:&ldo;二哥,有些人偏要给自己加戏,我也只好陪着她唱上一段‐‐失陪了,明儿我再来陪你喝酒。&rdo;
&ldo;良妃当年就是从辛者库出来的‐‐这事儿是她跟老八暗中策划的,是不是?这么一来,他们跟那朱三太子也扯不开关系,那瘟疫兴许也是他们搞出来的。当初他们用chun风醉就是为了把皇阿玛bi得提前chun猎,因为事先知道要出事儿,所以gān脆叫所有人都提前出了京,好避开这一场瘟疫……这样儿就全说得通了,对不对?&rdo;
太子猛地起了身,盯着他连珠pào似的接连追问了几句。胤祺始终觉着提前chun猎是为了叫朝中空虚好趁机作乱,却还从来没想过是为了叫所有人都躲出去,又觉着太子对这件事的态度仿佛前所未有的诡异,一时居然不知该怎么回话,迟疑了半晌才低声道:&ldo;结论一时还没定下来,也没法就说一定是或不是‐‐倒是你,不是一向都说绝不管闲事儿的么,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清楚?&rdo;
&ldo;以你这个宁死不肯株连无辜的xg子,居然都不否认,看来差不多也就是了。&rdo;
太子低喃了一声缓缓坐下,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语气竟隐隐透出了几分y寒:&ldo;老八这是疯了还是傻了,他真就以为把我斗倒了,皇阿玛可能考虑他来坐这个位子?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就为了争这么点儿权势,可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堂堂大清宗室跟前明遗孽搅到一起‐‐好得很,好得很……&rdo;
这么多年都没见着这个二哥对什么事这么在意过了,胤祺就算再不明就里,也已隐隐猜到了这里头显然有什么自个儿尚不知晓的渊源。只是眼下宫中的qg形却也容不得他耽搁,只能暂且压下了心中的疑虑,按了太子的肩低声道:&ldo;这事儿牵扯进了辛者库,最要紧的不是良妃是我们家‐‐你先别进去挑事儿,等我先把我额娘摘出来再说,听见没有?&rdo;
太子蹙了眉茫然地盯了他半晌,才像是终于醒过神来似的,忽然点了点头不耐道:&ldo;知道,不就是先等你家摘出来‐‐你们家还用摘?皇阿玛要是能说你们家一个不字,我就把这镇纸生吃下去……&rdo;
&ldo;生吃这东西gān什么,显摆你牙口好?&rdo;
胤祺瞥了他一眼,把那镇纸抢过来塞进了袖子里头,领着贪láng快步出了东宫。外头已备好了马,两人一路奔了皇宫赶过去,快到了翊坤宫就见着外面明火执仗地围了一圈侍卫,胤祺微蹙了眉跳下马背,望着眼前的阵仗低声道:&ldo;这是gān什么‐‐至于就闹到这个地步么?&rdo;
&ldo;主子先别急,这些个侍卫不是皇上调来的。&rdo;
贪láng忙解释了一句,陪着胤祺快步往里走,一边低声继续道:&ldo;皇上今儿临的就是翊坤宫,谁知宗人府那边忽然说那香与辛者库有关,阿尔松阿居然以护驾为由,直接带人围了翊坤宫。皇上震怒,斥退了侍卫,又命鞭责了阿尔松阿,这些个御前侍卫不敢退又不知该往哪儿去,这才一直留在外头。&rdo;
&ldo;阿尔松阿……阿灵阿的那个儿子?&rdo;
胤祺目光微寒,脚下的步子迈得愈发快了些。一进了翊坤宫,里头的安静平和倒是半点儿不曾受外头影响,正殿里头没几个人,显得有几分空dàng,只在殿角有个一等侍卫跪在地上挨鞭子,想来大概就是那个自个儿上来找死的阿尔松阿了。
胤祺才往里走了几步,守在偏殿外头的梁九功就快步迎了过来:&ldo;阿哥,您怎么跑过来了?宜妃娘娘不妨事的,现在里头跪着的是良妃‐‐不顾宫禁就这么毫无体统地跑过来,也不知道是为了多要命的事儿,居然连命都不要了……&rdo;
任谁的额娘平白被侍卫围了起来,又有人上赶着往上泼脏水,心里头只怕都不会有多痛快。梁九功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一眼就看出这位向来心宽好xg儿的五阿哥怕是动了真火了,言语里也没给那挑事的良妃留半点儿qg面。眼见着胤祺的神色略略松动了些,才总算是暗自舒了口气,又试探着把人往外头哄:&ldo;阿哥,里头再怎么也是万岁爷的……咳,私事,咱也不好就这么硬闯进去,您说是不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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