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望望你别怕,我现在就去海市找你!”
“别,你别来。”望望顿了顿,继续说:“今天已经太晚了,夜路不安全,还是等明天、或是过两天你再来吧。我没什么事,你放心吧,就是心里没主意所以才打给你聊聊天,我现在情绪已经好多了。”
阿梨将信将疑:“好,那要是有什么事,你记得第一时间打给我。”
“知道啦。”
挂了电话,阿梨却始终不放心,她了解望望,以望望的性格,若不是陈亮对望望做下了什么极其糟糕的事,望望是不会轻易认清陈亮的真面目的。
阿梨越想越后怕,于是问宗恕,“能不能请人现在过去望望他们住的那栋房子里看看?程阿姨走了,现在就只有望望一个人和陈亮待在那,我有点担心。”
宗恕为了令她安心,立即联系了林特助,吩咐他即刻动身。林特助过去时,一推门,正好撞见陈亮揪着望望的头发扬手要打,被林特助带去的人当场制服、连人带行李一块儿扔了出去,删除了他的指纹密码,还通知了物业不准叫门禁保安再放他进小区。
第二天一早,小何开车来接阿梨去海市,她原本不想宗恕一同跟去来回奔波,但宗恕坚持,于是她只好作罢。她与宗恕间这百转千回的关系,倒也早已无所谓谁麻烦谁了。
阿梨进去见望望时,宗恕体贴地为她们小姐妹留了些谈话的空间,自己则全程在门口守着。
望望在见到阿梨的那一刻,想要扑过去抱住她,却又愧疚自责,不敢过去。
“阿梨,对不起”
不需要难堪地言明,阿梨自然而然就能明白望望此刻在说什么,她拍拍望望的肩,“好啦,你的道歉我收下了,咱们就当以前的事翻篇了。既然你向我求助,那就要信任我,听我的,从今往后和陈亮断绝了来往,千万不能再摇摆不定、再被他的鬼话给骗了,能不能做到?”
望望含着两小包眼泪用力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就又是好朋友啦。”阿梨拉起望望的手,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了勾她的:“拉钩上吊,下一句该你了。”
望望破涕为笑,眼泪却流得像水龙头:“一百年,不许变!”
“别难过啦。”阿梨替她擦掉眼泪:“望望,你以后一定能遇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的。”
***
在海市停留的几天里,阿梨陪着望望租下了一间店面,一起挑选了花材的供货商。望望也很争气,当着她的面将陈亮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了。在拥有了自己的小花店后,几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生活也变得充实,整个人都变得明媚起来了。
“阿梨,等我赚够了钱,我就把之前从你那里借的钱还给你。”望望被身边的一大片花材包围着,壮志酬筹。
阿梨专注整理着花材:“这才刚刚开始,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再说那些钱本来就都被陈亮拿去了,不关你的事。”
“不,无论如何那钱是我开口和你借的,就应该由我还给你。”望望停顿了下,犹豫道:“而且那么一大笔钱,你也是跟宗先生开口拿的,这次为我开花店的事,宗先生又帮忙垫了许多钱”
阿梨想了想,明白过来望望这是在为她考虑,怕她总是从宗恕那里拿钱,会被宗恕看轻为难。
但她要怎么跟望望解释呢?她与宗恕之间全然无法用俗世的标准衡量,若说亏欠,那他们相互亏欠的也是心血,是命,是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害,你别那么想,要是认真算起来,咱们从小到大都在宗先生的福利院里长大、吃穿用度都是花的宗先生的钱,这算要怎么算得清,还又怎么还得清呢?”
望望看着她茫然点点头:“是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
“所以呀,你就不用总想着还的事清,从今往后呢,咱们对坏人冷酷,对好人友善,在过好自己的日子前提下,力所能及地帮助一些绝境里需要有人拉一把的人、把这份善意扩散出去就好啦,我相信宗先生也是这样希望的。”
见望望仍在犹豫,阿梨笑着拍拍胸脯:“那这样好了,那笔钱就当是你欠我的,我入了股,等今后花店赚了钱你要按时给我分红。”
望望眼睛终于又重新亮了起来,笑着说:“好,那就这么定了,为了你的分红,为了我自己,我一定会好好认真经营的。”
晚上,两个小姐妹难得又像从前一样并肩躺在同一张床上夜话闲聊,宗恕十分大度地另择了海市的一处房产“独守空闺”。
从前在她是怛梨的时候,他恨不得占据她全部的视线和时间空间,连有人与他共同呼吸着她身边的空气都感到不悦;现在她是阿梨,他则真切地期盼,未来她能有越来越多的朋友,拥有许多除他之外的,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
姐妹夜聊难免会聊到感情的事,阿梨和望望都默契地谁都没提起那个讨人厌的人的名字,于是话题都集中在了宗恕身上。
“阿梨,话说宗先生虽然非常非常好,但是他的年纪比起你会不会太大了一点啊?你现在才十八岁,再过十年也才不到三十,可宗先生都快成老头子了”
阿梨在脑海中想象着宗恕五六十岁时会是什么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我倒是希望他的年纪能再大一点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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