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冯茹芊因为是太后娘家旁支的姑娘,与太后跟前受宠的明霞郡主也是远房表姐妹。
听起来就是小姑娘之间的口角,可卫国公夫人、舒颜和邵璇却知道,明霞郡主心仪卲哲,作为明霞郡主的跟班,冯茹芊明显是故意针对卲哲的未婚妻孟秋婉了。
卫国公夫人本因孙女的事正心情不快,闻言便觉着明霞郡主过分,她可知道上次终南山狩猎,那明霞郡主明知卲哲已经定亲,还往上贴,失了姑娘家的体面。但也觉着长孙对明霞郡主拒绝不够彻底。
但现在邵婳过来,她那性子,现在可不好让她看到邵璇的样子,便对那丫鬟道:“阿璇现在难受的厉害,不好见人,也恐过了病气,让她先回去。”
“是,”丫鬟应着出去了。
听到过人,邵璇方才难受也没留意郎中怎么说,忙道:“祖母,有没有问郎中,我这病过人吗?”
卫国公夫人道:“不会,别乱想。”
只是她没想到,邵婳听了丫鬟的传话后,却道:“可是祖母和阿颜都在四姐姐处,她们不怕,我也不怕。四姐姐病的这么厉害,那我更要去看看四姐姐了,我担心四姐姐。”
邵婳说着就要往里走,她方才见邵璇还好好地,怎么能忽然就病的厉害了?什么病发作的如此快?她很担心。
“七姑娘,国公夫人让您先回去,”丫鬟只能再次重复卫国公夫人的话,“若是过了病气给您,就不好了。”
“我这身体可好,不怕,”邵婳的确从小就很少生病,满不在乎。
眼看要拦不住,下人只好再往里通传。
刘氏见她非要进来,便站起来,“我出去与阿婳说。”她是长辈,阿婳该能听她的话。
“让阿婳来吧,”邵璇知道祖母和母亲的顾虑,“到时候我叮嘱她几句就是,阿婳能听我的话。”
堂妹虽然有些鲁莽,说话直梗,可也知道分寸和轻重。
“可你这样,怎么跟她说?”刘氏有些担心。
邵璇道:“就说不小心碰到了花粉吧,”吴开奚那拙劣的借口倒也不错。
舒颜却忽然想起一样东西来,“不若说是从树下走过时,被掉下来的毛虫蛰了?”她记得有一种读音是洋辣子的虫子,长得跟毛毛虫似的,落到人皮肤上会红痒起疙瘩,跟邵璇这样有些像。
“这个可以,”刘氏忙点头,“虽然咱们国公府都清理的干净,但保不住还有漏掉的,只是便宜了吴开奚那个小畜生。”
她再也不是方才还犹豫亲事继续的时候,恨不得把吴开奚臭骂一顿。
只是也知道,即便退亲,也不能将今日之事公之于众,跟那种药连在一起污了闺女的名声。
很快,邵婳便进了室内,一眼看到邵婳脸上红点点一片地躺在榻上,惊得脸都变白了,“四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又惊又担心地冲过去,速度太快,差点将一旁的卫国公夫人给撞到,幸好国公夫人身手还敏捷,往旁边一闪,扶住了桌案。
刘氏目瞪口呆。
舒颜也有些无奈邵婳这风风火火,关心地问,“伯母,没事吧?”
“没事,”卫国公夫人摆摆手,“幸好我这胳膊腿还没老,阿婳,你这孩子,真是……”可想到她是因为关心姐姐,便没再说旁的。
不过便是说,邵婳也听不到,她现在满眼都是堂姐,尤其离得近了,看到她不仅脸上,甚至脖子手上都是红点,还有些浮肿,吓哭了,“四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样子了?这样严重,还过人,难道是天花吗?呜呜……”听说天花是要死人的。
“别哭,”邵璇刚想抬手去帮她擦眼泪,就跟小时候一样,可看到自己的手又放了下来,“我没事,不是天花,就是碰到了些不好的东西过敏了,等会儿喝了汤药就能好。”
“不是天花?”
“不是,”邵璇看着妹妹眼神懵懵的样子,笑了下,“哪里就是那样要命的病,方才是怕你看到我样子害怕,才对你说过人,其实不会。好了,别哭,多大了,还哭鼻子,快擦擦。”
旁边丫鬟想过去擦,被刘氏接过帕子,亲自给邵婳擦干净眼泪,又吩咐下人去打盆温水来,“这天儿凉了,眼泪留在脸上可不好。”
侄女一片关心闺女的心,刘氏看在眼中,她本来就喜欢天真娇憨的邵婳,动作更是温柔。
舒颜觉着,其实抛去卫国公世子夫人,大房和国公夫人和三房关系也不错。
邵婳被服侍着用帕子洗脸,又上了邵璇房中自用的香膏,但她嘴却没停着,“四姐姐,你这是碰了什么啊?居然这么严重,起了那么多小红点点。”
“我那会儿去恭房的路上,经过树下,从上面掉下来一个毛虫,当时幸好阿颜与我一起,帮我把那虫子用棍子挑开了。”邵璇按着舒颜方才的说法,简单说了说,“方才找了郎中来,说因为我对这种虫子的毒液太敏感,就跟发物一样,才这么严重。”
“是那种都是毛毛和小脚的虫子啊?”邵婳顿时打了个哆嗦,“我就害怕那种虫子,以前出去郊外玩的时候,听说过,被那虫子咬了以后可痒痒了,难怪方才四姐姐忍不住去抓的样子。”
邵婳接受度十分高,还自行给邵璇圆起话。
邵璇竟觉着有些想笑,“对,虽然方才抹了些药膏,可还是有些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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