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长的尖嘴猴腮,满嘴胡咧咧,肯定是个庸医。”
这郎中的确没有长出如他一般的正气模样,有些奸猾之相,可卫国公和邵元昇却觉着吴开奚更丑陋,邵元昇居高临下望着他,“我看郎中诊的不会错,且等会儿太医便到,你若不服,等着便是。”
然后对那郎中道:“还请先生先去后宅为我侄女诊治。”
那郎中原先只是京郊医馆的小学徒,家里贫寒,胜在肯吃苦钻研,因此医术习的的确不错。只是偏长了副尖嘴猴腮的面向,又因干瘦,越发给人不牢靠之感。
年轻时却因为模样被多少人怀疑过,也因此前些年才一直混迹在下九流的地界坐诊,直到后来吃的圆胖些,奸猾之相去了大半,又攒足了本钱,将医馆开在了国公府这边的坊间外。
对吴开奚的外貌攻击并不在意,但他质疑自己的医术却是不快,对邵元昇拱了拱手,往外转身走之前,又看了眼吴开奚道:“公子你该是常服用这兰媚,这兰媚初时不显,但用的多了,会让人精元不固,甚至不利于子嗣。”
不说倒数第二句,只最后一句,就让卫国公和邵元昇在意住,尤其是邵元昇,等那郎中走后,在吴开奚愤恨的目光中对卫国公道:“父亲,这亲事作罢,阿璇不能嫁给这种东西。”
这是连个人的称呼都不肯给了。
接着又不遗余力地打击吴开奚,“咱们国公府的姑娘不愁嫁,没了他吴开奚,有的事大好儿郎给阿璇相看。”
“等他长辈到了,此事自有说法,”卫国公虽然没有一时就应了邵元昇的话,但看表情也是差不多了。
过不多时,太医便到了。
来的太医家中世代做郎中,家资优渥,一直都跟在太医院上值的长辈身边为显贵们看诊,没有接触过青楼这类地方,但不管是什么兰媚菊媚,不过是个带名字的助兴药,成分也是能助兴的药物配制出来。
因此,也道吴开奚身上的气味里含有了助兴药,“只是这位公子用了大量的脂粉香气掩盖。”
太医与郎中所说大差不差,几乎一致,吴开奚倒是想狡辩,可这位太医虽然年轻,却家中数代在太医院供职,关系宽大,也不敢往深里得罪,除非日后东昌伯府的人没病没灾,不需要延请太医了。
便为自己又寻了其他理由,“国公,我说实话,其实是之前我与丫鬟们胡闹时,用了点东西,只是不小心沾到身上。方才不说,是怕你们觉着我轻浮,实在是无意对阿璇如何,当时也是没忍住。”
“不是我们觉着你轻浮,是你本来就轻浮,”邵元昇驳道,“若是如此,为何之前又污蔑阿璇清白名声,她多端庄自持,竟被你说的不堪?看你长得人模人样挺端正,原来竟是如此狡辩伪善之流!真是狗东西!不对,这么说都抬举你了,狗没你这么无耻,不是个东西!”
卫国公看着幼子一张利嘴把吴开奚说的脸涨红如猪肝色,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这种类型的话他自然说不出口,但幼子说的就是他心里的骂声,若不是看他背后还有东昌伯府,外面又有宾客,还有阿璇亲事要妥善处理,他也想把这人直接扔出国公府。
吴开奚看卫国公都目光沉沉,懊悔的直捶地。
他就不该行今日之事,什么拿捏住了邵璇,免得日后等她进门容不下旁人,还能让她给自己往国公府求取好处。
毁了,亲事毁了,日后国公府的助力他非但不能借助上,怕是还要被打压。
第97章
邵璇院中,郎中开了服用的药汤,下人火速去库房取了药材后便开始煎熬。
也幸好,国公府底蕴深厚,一应的基本药材备的齐全,不消再跑路去外面药房采买,汤药才能及时熬制上。
邵璇方才抹了些止痒的药膏,舒缓了许多,但依然还有刺痒感。现在她不敢照镜子,只看一眼手背上的小红点点就忍不住想哭,可得忍住,以免脸颊上的红点更严重。
与郎中一起往前院去的丫鬟已经把那边的事一一讲给卫国公夫人等人听,刘氏方才还犹豫这亲事,现在也气得不轻,这是在羞辱闺女。
“渣滓!”舒颜忍不住气愤骂道,安慰地拍拍邵璇的肩,“阿璇别难过,早点知晓他的真面目,及时退亲,及时退亲,这反倒是好事。”
“阿颜说得对,”卫国公夫人很是赞同她的说法,虽然如此一来孙女有了一次退亲,但好女不怕晚不愁嫁,离了吴开奚这样的混账才是好事。
她看向刘氏,“老三那里要是敢反对,你只管告知我。”
不过,她家老三只是性子板正,却不是古板。
今日邵三爷有差事在身,没在府中,但邵璇这事太严重,卫国公夫人也着小厮去通知他,让他办完差事后尽快回府。
而且,邵璇即便是要退亲,可也要把这件事捂住了,以免有小人胡言乱语。
才交代下去,让知情的下人把嘴巴都闭严实了,若是敢传出去,连同家人一并赶出府去,就有一个丫鬟脚步匆匆进来,“夫人,园子里出了点事。七姑娘跟冯姑娘争执起来了,世子夫人已经让人把七姑娘带回来了,现在七姑娘在门外等着,要见四姑娘。”
“为何争执?哪家的冯姑娘?”卫国公夫人是把宴会名单过了一遍,不记得有请冯姓的人家。
丫鬟忙道:“是与明霞郡主关系好的冯茹芊,今日随吴姑娘一起过来。本是几位姑娘一起说话,阿婉姑娘说着话,那冯姑娘反驳,言辞不好听,七姑娘帮着阿婉姑娘说了回去,便吵了起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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