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尽量不要洗澡,伤口不要碰水,小心感染。”
乔方语说完,有点不信任地望向他,支吾了下又说:“如果真的发炎了,一定要告诉我。”
许惩笑笑,神情很温和,语气里带点纵容味道:“记着了。”
等处理完这一茬,乔方语又感觉有些不自在了。
隔间里很暖,面条蒸腾出蟹粉的鲜香,隔着氤氲雾气,许惩看向她的目光仿似遥远又温柔。
“你——”
“我——”乔方语飞快地接上,“你先说。”
她垂下头装作专心对付面条的样子,许惩没戳穿,说:“你奶奶大概七点半下机,一会儿我送你去中心医院。”
乔方语愣住:“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乔方语就想到了答案,她懊丧地低下头,听许惩懒洋洋地接:“不然呢?”
“作为你的债主,我难道连这点事儿都打听不到?”
但听他这么说,乔方语又有点没来由的开心。
他愿意专门花费时间精力去关心她的事情……是不是说明,她在他这里,也是有一点点不一样的?
就好像那天在艺术馆门前,他凝望着她的眼睛,对她说——
“就是你想的那个答案。”
乔方语的心又一下子被拨弄起来了,像是连成一轨的小钢珠,碰一下,整串珠子都抑制不住地忽上忽下。
“所以,今天,你也是专门来等我的?”乔方语怯怯地抬头。
许惩却半晌没应,久到乔方语觉得自己是又犯了蠢想要道歉,才听见对面那人漫长而夸张的一声叹。
乔方语:“……”不敢说话。
许惩面容痛苦,皱眉掐着额角。
“小姑娘,我真的很想问问你,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
乔方语的筷子缓缓放平,坐正了身体,很慢很慢地摇了下头。
没有。
在她所能触碰到的,“许惩”这个人的全部。
雪中送炭的关心,情急之下的出手,甚至连她不经意之间的一点点委屈,都好像被他看在了眼底,强势却又轻描淡写地,替她化去。
他从没哪一点儿对她不好过,连让人心悸的猜忌和利用也无。
他就是这样,坦率地、光明磊落地,把所有她从不曾料想的温柔和善意,塞进她怀里。
“那你见我对别人这样过?”许惩又问。
乔方语再次很慢很慢地摇头,说:“没有。”
但小姑娘抿了下唇,咽了后半句没说。
她确实从没见过许惩对其他人细心温柔。
但他这么好,连自己这样的人都愿意照顾,没理由待其他性格比自己更好,更优秀漂亮的同学无礼凶恶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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