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二字一出,会议室里的员工们都嬉笑起来,有人说道:“金融需要什么温情?”,有人摆头:“金融就是逐利,数字要好看,利润要大。”“可不是,现在可是讲业绩的,要温情,去做慈善不好吗”……
尤清和一震:“许总,要怎么做?”
主席台的那个位置忽然变得遥远,一瞬间,她就看不清了他的脸。
会议室里吵闹谈笑的声音越来越大,尤清和大声喊道:“许总,我做不到,你可以做到吗?”
她看到他站起身,开了门,走了出去。
她追过去,大声呼喊:“许总,我该怎么做到呢?你能做到吗?”
会议室变成了拥挤的市集,人潮汹涌,她举步艰难,眼睁睁看着许知行的身影消失在了尽头。
垂头丧气在街上走了一段路,又回到了巨摩,总裁办的办公室开着,她急忙过去一看,竟是嵇云川。
他穿着初次与她见面时的那一套西服,眉目飞扬,脸上一片笑意:“清和,你还记得吗?你是个浪漫主义的人啊,浪漫主义,在金融行业里可不多见。”
她一怔,慢慢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什么是浪漫主义?”
“嗯……”他两根手指敲着桌子:“浪漫主义嘛,就是有一些超出现实的情怀。”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是超出现实,而不是脱离现实,脱离现实的话,便只能是毫无意义的空想,但是基于现实却超出现实,将你的纯良、慈悲融入到冷酷的金融行业,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
她惭愧无比,声如蚊呐:“嵇总,你不怪我吗?”
他笑道:“怪你什么?怪你还叫我嵇总?”
她心口一颤,看向他,浓眉下一双明朗的眼睛,眸光如水一般温柔,如此清晰的一张脸。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看他了,这段时间总是见不到,哪怕见到了,她也不敢仔细去看他,哪怕他的脸就在面前,她也总是避开他。
思念被他猛地拉扯出来,她嘴角一撇:“你知不知道上次你去重庆我家的时候,我妈给了我一对宝贝。”
“宝贝?”
她急道:“是真正的宝贝,是我家祖上留下来的,一对金镶玉的玉牌子,好像是我祖外公给我祖外婆的定情信物。”
“有……有这么大……”她边说着话,边用双手比划出一个形状。
他扬起嘴角:“是送给我的?”
“我妈说了,一开始肯定是不能给你的,我妈说,难道自己女儿嫁不出去,还要送对宝贝来求着别人娶?”她学得惟妙惟肖。
他笑得趴在桌子上:“那要怎么才能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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