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一收,微抬着下巴:“肯定要把你的真心实意拿出来才能娶。”
“不考虑经济基础?穷光蛋也能娶?”
她想了想:“别的穷光蛋不行,但是你可以。”
他哈哈大笑,她脸色绯红,垂下眼睫:“这不是我说的,是我妈说的,你可别当成我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那你的要求是什么?他追着问。
”我嘛,要求可高了!要有钱又帅,还要对我好,穷光蛋肯定是不行的。“
“可我也不是穷光蛋啊,你这不是在说我吗?”
“谁在说你呀?”
“有钱,我有没有钱?要帅,我帅不帅?还要对你好,我对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她憋红了脸:“你不理解我,你没有真正理解我。”
“我哪里没有理解你?”
“你不理解我的仇恨,你以为我得了癔症,以为我神经错乱,以为我是个疯子!如果,如果你当时能真正理解我,能站在我这边,起码我能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啊,起码会有一个人真正的懂我,云川,那是死了人啊,就在我身边啊!唐叔好端端的凭什么遭此横祸?他每次都会做吃的给我……他若是不送我,就不会死……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啊?”
……
尤清和胸口似被一座巨山压住,几欲窒息,挣扎许久,她在床上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混沌,梦中场景还未褪去,她竟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直至房间内的陈设渐渐从模糊到清晰,她才慢慢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做的一个梦,背上一片细汗,窗外已有亮光,她再也睡不下去,从床上爬了起来,开了灯,从床头抽屉里翻出尤母给她的那一对金镶玉牌,一个“长相思”,一个“长相守”,古老的玉块在灯光下泛着细腻润泽的光,她轻轻抚摸,泪光浮现,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挨到了早上八点多,她洗漱后,换了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拎着包就出了门,打车一个多小时才到了浦东自贸区那条即将被拆除的弄堂边,原居民们已搬得七七八八,原先路边的小生意门面也关了不少,除了那茂盛疯长的野草和藤蔓,弄堂一下子萧条起来。她走路进去,一路避开原住民搬走时扔下的破烂家具,拐过一个弯,看到那家面店还开着门,心头一喜,快步并着小跑过去,店主坐在门边算账,店内依然有个客人在吃面。
“老板,你还没搬呢?”尤清和打完招呼,走进店内:“我要一晚阳春面。”
老板抬头看到是她,勉强笑道:“我也想搬啊,店面还没找到,一时半会搬到哪里去?”
尤清和在桌边坐下:“现在上海店面租金贵得很吧?”
“那可不是,就算是不怎么好的位置,只要是临街,那一年就得大几十万,哪怕就算重新找一个弄堂也不好找。”
“为何?”
店主扬起手臂比划着:“你看看去,现在上海虽然也有弄堂,可要不就是在民国什么的租界里,要不是就被打造成了商业街,哪个不是租金上了天?要真找一个踏踏实实住着原住民小弄堂也不是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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