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下午时他又收到了一条访客申请,oga姑娘探头探脑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老师,那位姓瞿的先生又来找你了喔——”
祝念慈啪地将笔拍在桌上,后知后觉地自己已经开始麻木了。
这可不是件好事。
于是他说:“让他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烦我。”
“不好吧老师,”oga姑娘心虚地眨了眨眼,“那位好心先生给我们带了一餐下午茶,亚伯他们都吃上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还有老师你的份哦。”
一群吃货!
祝念慈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说:“让他进来吧。”
漂亮姑娘欢快地应了声,没过多久瞿既明就推门进来,顶着祝念慈凉飕飕的目光走到他身边。
“你打扰到我工作了,”祝念慈瞪他,“别得寸进尺。”
瞿既明放下手里单独的纸袋,顺手摘掉了面容模拟器,毫无愧疚感地道歉:“没忍住,祝老师,我太想你了。”
“有什么好想的,”祝念慈无语,“你是空巢老人吗?一天到晚都得有人陪。”
“我是,”瞿既明把声音压得低低柔柔的,“我不仅退休了,家里还没人,当然是空巢老人。”
真不要脸,祝念慈想,就仗着我舍不得。
他试图坚守自己的底线:“你再这样经常跑过来,我的学生们会误会。”
“误会就误会,”瞿既明俯下身,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最好能让祝老师承受不住压力,公开我的身份。”
温热的呼吸拂在唇上,祝念慈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镇定地笑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瞿既明没有回答,只是吻上了他的唇,夏日的光从窗外飘进来,将影子拉得很长,角落的琴叶榕长得繁茂,祝念慈被按在椅子上,手指揉皱了瞿既明的棕色波点领带,门外的嬉笑声隐隐约约传来,他们缩在办公室里,黏黏糊糊地交换着体温。
还真有点地下恋的意思。
椅子发出抗议的咯吱声响,瞿既明终于放开他,问出了每天都在重复的问题:
“祝老师准备什么时候收下我的戒指?”
祝念慈微微喘息着,水红的唇湿润而漂亮,他抬起眼,对瞿既明微微一笑。
很狡黠,像是多年前的影子穿过时光回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嘛——”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语调不紧不慢:
“等我当上院士,你再求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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