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茵没理解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正疑惑着,屋里的人就齐刷刷的看向她。
她一哽,心里一颤,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因为有我这个女人?
正想着要怎么回答,就看见那位梁总什么眼神也没给她直接坐到了她旁边。
她僵在原地,睫毛扑簌簌的闪了几下,手指勾了勾傅慕寒的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按照礼节,主位旁边不应该坐她这种小虾米。
梁闻远把烟扔在桌上,身子斜靠在原木椅背上,抬起那骨节分明,却有力量的手往空中画了一个半圆,语气带着命令意味:大家都坐。
这句话一出口,也显然表露出另一个意思:我对现在这样很满意,不用改什么。
傅慕寒看见这一幕,紧蹙着眉,他不知道梁闻远打了什么主意,但也给了时文茵回应,让她放宽心。
众人无奈,主位都拎出来了,那位爷不坐也没办法,只好自行往旁边错了位子,让整个局看起来还算说得过去。
时文茵心里打着鼓,表面没表现出来什么,但毕竟年轻,有些动作逃不出别人的眼。
梁闻远瞧了时文茵一眼,看着时文茵强装着镇定的模样,语气稍微和缓:大家别拘着,今天就一普通饭局,主要是想让大家碰个面儿,别到时候连人也不认识,下了脸面就不好了。
这话一出,屋里的气氛活跃了不少。
众人一杯一杯的敬着梁闻远,梁闻远也来者不拒,一杯一杯灌着。
屋子里始终没烟味,所有人不是少抽烟而是把所有的烟盒打火机全都收了起来。
时文茵局促的坐在位子上,跟着傅慕寒敬酒,大大小小的老板没敢让时文茵多喝,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那位爷可能是看上这位姑娘了,谁都惹不起那位爷啊。
可酒过三巡总有些不怕死的,就比如那位李总。
李总酒气熏天,早已经喝的脸红脖子粗,颤颤巍巍的端着酒杯站起来,走到时文茵跟傅慕寒的中间。
他有些站不住,踉跄着扶着时文茵得椅背,把时文茵卡在了座位上。
时小姐,能成为傅慕寒的爱徒不容易啊,能成为他得力干将的那必然是能成大器的人,这杯酒就当咱们交朋友了,不能不喝啊。
他身后的傅慕寒在一旁干着急,想替时文茵解围,奈何就一杯接着一杯,自顾不暇。
时文茵其实没少参加酒局,但那时候她就打个酱油,没喝过多少酒。
今天她喝的够多的了,脸颊有些泛红,被酒气逼得眼角蓄满了清泪。
这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有些坐立不安,最后狠了狠心,正想端起那杯酒喝下去的时候。
一只手蓦地盖在了时文茵端起的酒杯上。
那只手骨节分明,骨根连着手腕,青筋若隐若现,通透雪白,指尖泛着红晕。
时文茵惊的一转头,就瞧见梁闻远正笑看着自己。
梁闻远喝酒不上脸,面色只是有些红晕而已,黑而不见底的瞳孔里倒映出时文茵的模样,鼻梁因为灯光在一侧投下片阴影,左眼皮上偏左的那颗小痣在黑发里若隐若现。
许是喝酒,声音又染上一层醉意,这下更显成熟,时小姐,酒不贪杯。
屋里的灯光亮的晃眼,把梁闻远剩下的话,一字一字的晃进时文茵心里,烙在了上边
这杯酒梁某替你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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