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笑呵呵的伸出右手边满眼都是爱才惜才。
时文茵紧忙站起身,弓着腰,领了这个礼。
傅慕寒趁着间隙告诉时文茵这不是大boss,大老板还在来的路上。
时文茵有些局促,虽然包厢里只有三个人,但她觉得不自在,傅慕寒在那边陪着那位李总说话,她人微言轻,又不善交际,眼神不好乱飘,她就这么垂着头盯着红棕色的桌布出神。
没一会儿,时文茵就因为包厢门口的声音回了神。
时文茵见旁边两个人起了身,也跟着起来乖乖的站在傅慕寒身后。
傅慕寒扶了扶眼睛,回头:应该是那人来了。
时文茵理了理碎发,声音不再似刚才毕恭毕敬,带着些孩子气的对着傅慕寒笑:老师,那人很厉害?
傅慕寒刮了下时文茵的鼻梁,说道:我跟他也只有过点头之交,祁景跟他熟,要不你回去问问苏棉?
时文茵揉着鼻尖,闷声道:我都快一个星期没见棉棉了,谁知道祁景把她拐哪儿去了。
傅慕寒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没一会儿,包厢里乌泱泱的进来一群人,一下子热闹起来,交友叙旧,虚情假意也好,真情实意也罢,时文茵不喜欢这种场合。
傅慕寒带着她介绍众人,她也乖巧的很,逢人就笑,没半点儿纰漏。
走过一圈,回到自己座位上,时文茵缓缓地吐出口气,如释重负般沉了下肩膀,揉着自己的脸,都笑僵了。
时文茵正揉着,包厢的门出了响声,屋里霎时安静下来,她也不自觉的站好。
服务员侧身引进来一个人。
许是外边又降温了,那人一进屋,挨着门口的时文茵便觉得有一股寒气近身。
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抬眸望向门口。
来人穿了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脸庞棱角分明,低低垂着眉眼,眼尾上挑,眼皮上的褶皱深陷,挺鼻薄唇,让人摸不清情绪,冷得像块冰,但无一不透露彰显着那自然而然的领导者该有的样子。
只一瞬,时文茵便有些移不开眼。
他正跟旁边人交代这什么,嗓音像极了发酵好的醇厚的酒,漆黑狭长的眼没有情绪,扫视了一圈屋里人,压迫感好似与生俱来。
他在时文茵身上多停了几秒,谁都没注意到。
时文茵觉得屋里的气压越来越低。
待旁边人出去,那人才真的回到酒局,带着他们圈子里的姿态情绪开始真正审视众人。
不好意思,各位,有些事处理,来的晚了。话虽是这么说,但却听不出一点儿道歉的味道。
他一边说一边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时文茵那件大衣的上面,堪堪遮住半个大衣。
西装外套压下去的那一刻,时文茵似有若无的闻见一股凛冽的清香,但不像是香水。
那位李总笑得谄媚,率先开了口:梁总哪里话,说这个就见外了,您肯来那就是赏光了,什么晚不晚的。
接着就是满屋的附和声。
时文茵瞧着那位,手指在身前乱搅,原来他姓梁。
梁闻远在桌子上的烟盒里敲出一支烟,旁边人紧忙掏出火机递到他跟前。
他眼神依旧在那根烟上,丝毫没分给别人半分。那根烟在他指尖被拈来拈去,没要点着的意思,只是拿在手里把玩,梁文远眼皮耷拉着,神色漠然盯着那根烟:今天在场的不止有咱们,尽量少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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