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清若也推不开他,推不开他压着她的身体。
他们沉默地暂时休战了。
休战能维持多久,黄清若也不清楚。
她一边抓紧休息,一边警惕着梁京白随时又要弄死她。
即便现在她通过紧密相贴的身体感受到的是梁京白浑身的放松。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侧、埋进他的头发里,一动不动的,倘若不是她的皮肤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他呼吸的喷洒、她的胸腔也在每时每刻承接着他的胸腔的起伏,会以为他可能死了。
在他死一般的寂静中,黄清若的精神力慢慢地抵抗不住身体的疲惫,闭眼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似乎很沉。
睁眼醒来的时候,她看到洞内有从洞口没有遮蔽严实的藤蔓间泄漏进来的光线。
敞亮的光线。
黄清若的耳朵里也没有再捕捉到大风大雨的动静。
——只有仍旧贴在她耳边的梁京白的沉重的呼吸。
很烫。
不仅他的呼吸烫,他浑身的皮肤也烫烫的。
很矛盾的凉和烫的结合。
黄清若重新尝试推开他的身体到旁侧。
这回她成功了。
梁京白应该是又烧得昏迷了,毫无知觉。
黄清若坐起来。
看到自己的手和梁京白的手,交扣在一起。
她的五根手指和他的五根手指相互交扣在一起。
说不清楚是谁先这样的。
总归黄清若认为,不可能是她。
这会儿她也总算得以趁机甩开他的手了。
还妄想跟她一起死在这里?他做梦。黄清若迅速爬起来,走出去洞口查看情况。
雨确实停了。
天虽然没有放晴,但看起来不像是再下雨的样子。
黄清若折返回洞内,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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