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我之前、之前晾在外面的那两件兽皮呢?”
苏落落有点难为情地咬着唇,语气中掺杂了些羞耻,但她还是轻眨了下眼,努力望向面前逆着光的高大兽人——
不知道是兽人和雌性的体质不同,还是身上有火系污染的原因,泽尔修斯即便不穿兽皮也无惧寒冷,更不惧外面轻易就能灼伤她双眼的炽阳。
他站在金灿灿的阳光下,银色的碎发被镀上了一层铂金色的光辉,纤长浓密的纯白色眼睫被暖光照亮,在眼睑上落下根根分明的阴影。
没了初见时、那些覆盖满了他右边脸颊的蜷曲黑毛,泽尔修斯的一张帅脸如同天神般俊美,肩膀上的黑毛也褪了小半,重新变成了光洁的皮肤。
这一点苏落落先前就发现了,可那时天色比较黑,又或者她太害羞了,没有仔细去看,此刻才注意到,那些新长出来的皮肤好像要比他脸上的其他地方白那么一点点。
就一点点。
泽尔修斯本身的皮肤也是偏白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去镇子上做工的原因,他挖矿一趟回来后浑身都变成了偏麦色的白,白中还透着一点儿矿石的黑,虽然有点破坏他高不可攀的矜贵和冷漠,却让他更像一个鲜活的、她触之可及的兽人,没有那么的……遥远。
苏落落望着他一时出了神,泽尔修斯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想到她的那两件兽皮衣,心中万分心虚:
那天过后,他见小妻子一直没醒,就想着先将她的兽皮衣烤干。
可当时他不小心看见她脸颊红红、眼尾带泪的模样,回忆着先前的浇灌,一时“走神”,就把她的衣服烤的有点焦,想伸手补救,却没控制好力度,揉了一下,那两件脆弱的兽皮就全都碎成了破布条。
出门之前,他更是出于一些不能明说的、邪恶的小心思,故意没提这件事。
现在,她好像生气了。
踟蹰犹豫了片刻,泽尔修斯还是决定要坦诚地面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于是,苏落落前一秒还在出神,下一秒就看见银发高大的兽人转过身一拳打晕了“昂昂”叫的小雷龙怂怂,接着拖出了好几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叶子,把手里提着的两条大鱼放在了上面。
之后,他红着俊脸转过身,对着她开始解兽皮裤上系着的草绳。
苏落落:“?????”
“你???”
她震惊到说不出话,心想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难道他要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可是她真的已经不行了。
危,苏落落,危!
“蹭”地一下抱紧了被单,苏落落把脑袋埋进了胳膊里,不想直面接下来可能要遭受的强制浇灌。
泽尔修斯:“……?”
耳边许久没有动静,苏落落有点疑惑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略显疑惑和愧疚的双眸。
泽尔修斯红着耳尖,隔着门缝,半跪在地上,朝她摊开了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大掌。
他身后是大片一夜之间缀满了冰棱,童话般的冰雪世界,金色的光斑洒在他的影子上,柔软而耀眼。
泽尔修斯将自己打理的很干净,兽皮裤和双膝上的夹板都重新处理过了,一个变成了有规律的波浪形卷边,一个变成了和兽皮裤配套、用雪白羽毛做装饰的异域风腿饰。
他脊背挺得很直,高大的身躯将她的目光完全遮挡,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和烈阳混合在一起的气息。
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太过于美好,以至于她苏落落有片刻的愣怔。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并不是远古世界中一个狼狈到没有衣服穿的病秧子雌性,而是某位身着礼服、处于华丽殿堂中正在被求婚的公主殿下。
而泽尔修斯,就是那个朝她递出了浪漫誓约的骑士。
如果,他手里摊开的东西是钻戒,而不是她那两件质量很好、不可替代,现在却已经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碎布条的两件里衣的话。
苏落落:“?”
苏落落:“?????”
她的里衣,为什么会变成破布条,不对,为什么泽尔修斯从那种地方掏出她变成破布条的里衣?
因为太过于震惊,苏落落连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都没注意到。
求偶期的野兽十分心虚,脑海里却总是冒出许多邪恶的补偿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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