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三竿变戏法一般,从腰间掏出了那把小手枪,我掂在手里试了试,很沉,却也不算太沉。
“不害怕,我坦坦荡荡,有什么好害怕的?这枪是我私下让吴秘书帮我搞的,以防万一嘛。你呢?你今天怕没怕?”
尚三竿说完,我一边继续把玩着这初次在现实里见到的手枪,一边说道:“当时…多少有点吧,反正这会儿是挺后怕的,九岁,你呢,你怕过没?”
我问完,九岁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吃饭,没理我。
我一时有些诧异,冲九岁叫道:“九岁?岁岁!”
“啊?”
我提升了一下音量,九岁终于回过了神,接着他便说了一句让我无法接嘴的话:“哦…没有,我也没怕,我…我羡慕阿甘,可以亲手为自己父亲报仇。”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好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尚三竿说道:“也就你这号人才会羡慕我吧?没事,九岁,反正你的仇人也死了,吴秘书也会给你足够的赔偿,咱俩都一样,生活…往前看呗。”
九岁点点头,“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夜,九岁和平时表现的不太一样。
他没像之前每次集体晚饭时那样,一直等我们都吃完才一起退场,而是早早就提出自己不太舒服,想尽早休息。
想到九岁说的,他对尚三竿能亲手报父仇的‘羡慕’,再加上今天和申弄单挑时,消耗了绝对不算少的体力,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一度差点被申弄打败,我深刻觉得,他说的‘不舒服’,是心理上的不舒服。
和申弄的这场单挑,大概是九岁长大之后唯一一次战败吧?
毕竟以前的九岁,不管面对块头多大的敌人,那都是他压着别人打,这次却反过来被别人压制住了。
虽然对手也是强到变态的物种,被这种人打败了,怎么说也算得上虽败犹荣,但对于没什么失败经验的九岁来说,心理上还是会很受打击的吧?
这就好像常年考第一的学生,有一天突然考了个第二,那他都会心里难受;而我这种常年考倒数前十的差生,就算偶尔考倒数第一,心理上也根本不会受到任何打击。
想通九岁的心情,再看到酒兴正浓,一时半会没打算停杯的尚三竿,我便让九岁想走就走,早点休息。
九岁离开后,我和尚三竿继续推杯换盏,直到不省人事…
转过天的早上,我是被任科叫醒的。
手机定了闹钟,而且显示也确实响过,但我完全没听到,直到任科叫醒我时,我整个人的脑袋都还是懵的。
昨晚…真的喝多了。
尚三竿在他车里过的夜,我醒来时,他还在呼呼大睡,等我把他叫醒后才发现,车他肯定是开不了了,他整个人都是软的。
于是我俩便只好跟任科打了声招呼,先把尚三竿的车停在这里。
之后我俩步行到县医院后院,叫出九岁,一起打上一辆两块飞,先回我家。
洗漱,吃早饭,等电话。
等电话的间隙我问过九岁,任科值班时,有没有见他主动遛达到废楼后面?
九岁告诉我,从来没有过,除非是吴秘书带人去那里视察,否则没其他人的时候,任科连门岗室的门都很少迈出。
听到九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样的话,任科肯定不会发现申弄的车。
上午九点半,蒋正终于打来了电话,我们仨便立刻一起出门,直奔刘县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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