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继续讲着他的想法,说不清出于什么心态,我并没把我脑补出的内容告诉大家。
按蒋正的意思,我们今天可以暂时先休息了,明天一早他会联系我们,我们再一起去刘县长家,亲眼看着刘县长再喝一次药血。
这是刘县长第一次喝没有申弄参与的药血,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我们最好全都陪在刘县长身旁,以备不测。
我们不希望刘县长有危险,也不希望有人因为刘县长而陷入危险。
蒋正说完刘县长这边的情况,我们也把申弄的具体下场,以及中途有人试图偷拍的事,全都告诉了蒋正。
蒋正听完,一时也有些疑惑,他想不出会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才跑去那里偷拍我们的。
但得知对方偷拍失败后,蒋正也松了一口气。
不管对方是谁,确定他没成功就行。
互相了解完两边的情况,又安排好明天的计划,我们便商量了一下今晚接下来的内容。
我和尚三竿都想喝一杯,毕竟今天过的太过刺激,而且尚三竿念了十多年的仇也终于报了,怎么说都值得喝一杯。
但蒋正担心他姥爷,申弄已死,今晚他姥爷没人陪的话,蒋正不放心,所以他不打算陪我和尚三竿喝酒。
蒋正的想法完全在情理之中,所以我和尚三竿也没强求,最终决定,我和尚三竿还有九岁,三个人原路返回老县医院,去我的门岗室大醉一场,蒋正则留下来陪他姥爷。
其他的一切,都等明天再说。
沿途在即将打烊的熟食店买了些吃的,我们仨回到门岗室什么都没说,吃喝摆好,依旧什么都没说。
吃,喝。
良久,我们还是什么都没说。
饭桌上一度只有咀嚼和吞咽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多了第三种声音…是尚三竿的抽泣声。
抽泣声逐渐变成了喘气声,最终变成号啕大哭,哭的我和九岁都红了眼眶。
第一次看到如此崩溃的尚三竿,我即没阻止他,也没安慰他,就只是静静的陪着他。
他太需要这样一场毫无顾忌的发泄了。
自从父亲去世后的这十几年,为了不让他妈担心,他每天都在硬撑。
工作之后,他选择的又是需要全天伪装自己的职业,从不敢对任何人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这些年,他真的太辛苦了。
好兄弟大抵也就是如此吧?不需要矫情的安慰,不需要虚伪的客套,只要需要时,能陪在身边就行。
不知又过了多久,尚三竿终于哭累了,逐渐平静了许多。
桌上原本准备的两瓶白酒,以比往常快许多的速度见了底,但看到尚三竿的状态,我还是从床底又掏出两瓶。
“哎,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跟你妈说?”
看到尚三竿状态已经基本恢复,我试着帮他转移了一下思绪。
尚三竿答道:“暂时就先不跟她说了,她要是知道我杀了人,未必会开心…反正等眼下的事儿全过去再说吧。”
尚三竿的语气让我知道,这事儿他早就考虑过,也已经决定好了。
所以我便点点头,没再继续跟他聊这已成定局的事。
想了想,我又冲他问道:“今天动手时…你害怕过吗?话说你哪儿来的枪?给我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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