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住进这条街,一定程度上,也是想帮我姥爷了解一下这边住户的现状,顺便看看有没有突破口,让他们同意拆迁,也过上正常北安人的生活,来,你俩喝水。”
听蒋正说完老街会成为现在这种状态的原因,又说完了自己住进老街的真实动机,我一时有些恍神。
按蒋正的意思,老街之所以落魄至此,完全是老街上的原住民自己‘作’的。
而他姥爷呢?在这个故事里扮演的,是个完全正面,甚至有点像是受害者的角色。
我并不怀疑蒋正这些话的真实性,但我也能感觉到,他说的这些话,有很多都是基于他的主观感情而说的。
透着那么点显而易见的‘偏袒’。
尚三竿忽然说道:“这事儿我倒是真没怎么听说过,那这期间,你姥爷就没再找过老街的人聊拆迁?一直没听你提拆迁补偿的事,不会是拆迁款没谈拢,所以才一直没拆的吧?”
我把视线从手里那个铁皮发条绿青蛙身上收回来,抬头看向蒋正。
这只玩具小青蛙,是我刚才进蒋正家客厅时随手拿起的,这玩意儿在我小的时候很是流行过一段时间。
蒋正说道:“当然谈过,最早那会儿,老街这些住户的报价就有些高,高到我姥爷完全无法接受,后来老街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姥爷又来找他们谈过几次,但他们就是不松口,不降价。”
“所以…就搁置了?”我问到。
蒋正点点头说:“是啊,其实到了后来,我姥爷也有点赌气较劲的意思,总之就是两边都不松口,于是就只能维持现状了。”
“那你住进这里这么久,有啥收获没?”
我问完,蒋正说道:“老街这边的人已经自成一体,相信你们刚才也发现了,他们都很排外,我住进这条街之后,也就是试着逐渐跟他们打成一片…不过要说能算得上是收获的内容…唉,暂时还真没有。”
说到这里,蒋正苦笑了一下,看起来很无奈。
我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于是在斟酌片刻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蒋正,这些事都是你姥爷在忙?我之前见过你姥爷一次,他那个身体状况…”
蒋正倒是没太介意,他当即解释道:“确实,我姥爷为了北安百姓能过上好日子,操劳过度,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在后来,跟拆迁有关的事,基本都是吴秘书在代劳,这也是我姥爷让我跟着吴秘书的原因,不能说是监视吧…也算是跟着熟悉熟悉。”
“那你说你姥爷后来还跟老街的人接触过,我记得当时你姥爷好像说过…他不能进老街…那话什么意思?”
我又追问了一句,在说到‘不能’两个字时,着重加重了一下语气,因为这两个字真的让我很费解。
蒋正一耸肩,答道:“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姥爷好像跟老街的住户较上劲了,与其说是不能进,我觉得更应该算是‘不肯进’,大概真是人上了岁数就会有小孩子脾气吧,他已经把老街当成他的‘禁区’了,呵呵…”
蒋正这番解释虽然让我觉得有些敷衍,甚至有可能说的不是实话,但他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我也不好硬说‘我不信’。
我特么又不是鲁豫。
“对了蒋正,那老街的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
尚三竿问了一句。
蒋正摇摇头答道:“当然不知道,他们要是知道的话,也许都不会允许我住进来。说起来…整个北安,也就只有你俩和吴秘书知道我的身份,吴秘书这人倒是一心为民啊…”
听到蒋正似乎又要开启针对吴秘书的夸奖模式,我连忙岔开话题说道:“不是吧?那不是那个叫申弄的也知道你到底是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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