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笼子的造型,尚三竿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看向我的眼神,也变的和刚才不太一样了。
我没说话,招招手示意他跟上。
尚三竿的表情逐渐凝重,跟着我走到狗笼子旁,我轰了一下苍蝇,被罩上的苍蝇轻轻飞舞,很快又落回了被罩上。
我一只手抓住被罩一角,另一只手伸出三根手指举在空中,无声的用手指进行倒计时。
三…二…一…
倒计时结束,我刚要扯开被罩,尚三竿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没让我动。
我看向他,他的眼神越发复杂,我冲他点点头,示意没危险,他这才犹豫着松开了我。
我深呼一口气,一把扯开被罩,狗笼子里,已经能用‘残破’来形容的花花,乖乖的蜷缩在地上,呈现在了我俩眼前。
尚三竿在看花花,我在看尚三竿。
他的眼神从震惊到恐惧再到震惊,我刚想跟他讲讲花花死后的‘身世’,他却抢先骂道:“靠!你个死变态,恋。尸癖啊你?!不是都埋了吗?你又把它挖出来干啥?有病啊你?!”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特么才变态呢,是…是它自己跑回来的。”
“你放…”尚三竿刚想继续骂,但不知是被臭味呛到了还是怎样,他忽然猛烈咳嗽了几声。
我趁机把被罩重新罩上,又对他说:“走了,进屋,跟你讲讲这狗的事儿。”
我刚转过身,尚三竿就以比我快很多的速度,抢先小跑着进了我家客厅。
谁知一进屋他又大叫了一声,我赶忙跟上,一进去才发现,他正满脸惊恐的看着小花花。
看他这样我就知道他想多了,只得解释道:“别瞎想了,小家伙是正常的,来,小花花,跟你家三竿哥哥问好。”
一边逗弄着小花花,我一边跟尚三竿讲起了大花花的事。
等我讲完,尚三竿整个人都懵了。
凭我俩的交情,这点信任还是有的,他不会怀疑我在编故事。
何况大花花此刻就正在笼子里趴着呢。
“你的意思是,这死狗白天就是条正常死狗,一到晚上就能动?而且还认路?”
缓了半天,尚三竿终于开口问了一句,我点点头说:“而且经过某种触发,它还会模仿自己生前的行为,唯一的不同就是,它不会叫,不会出声。”
尚三竿忽然起身,满脸焦虑的在我家客厅来回踱起了步,溜达几圈,他最终走到窗户边,扶着玻璃看向院子里的狗笼子,喃喃的说:“怎么可能…”
我也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他身边说:“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要不信,今晚在我家等着一起看看就是了。”
尚三竿说道:“可是…是为什么呢?这狗有什么特别的?怎么会这样?”
我沉吟片刻,说道:“你记不记得,以前你就跟我说过,咱们北安可能要出点事,虽然你也不知道会是啥。三竿子,我觉得不是这狗不正常,是咱们北安不正常。”
尚三竿看向我,我认真的说道:“我这两天忽然想到,之前进了太平间的那些尸体,或多或少都出过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所以…也许只要是身在北安的尸体,不管是狗还是人,都不会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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