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顺着他的话,十分大方的表示江家愿尽绵薄之力。
花厅内的众商户,见江家开了口,也不好意思再顾左右而言他,只得忍下心痛慷慨解囊。
梁知府达到了目的,面上笑容加深,吩咐婢女准备开席。
他见江瑀为人又谦恭有礼,又是个面容俊秀的少年郎,心里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领着众人往饭厅走的路上,让江瑀走在他身侧,以表亲近之意:
“江公子如此慷慨,当不负陛下对江少卿宠爱有加,听闻江少卿此次被刁民所伤,陛下不仅赐下宫中秘药,还多次过府探望,当真是君圣臣贤,令下官好生艳羡。”
江瑀闻言,脸上笑意顿收。
阿束受伤了,为何淮瑾没告诉他?
他身边不是有落霞谷的人吗,怎会被平民所伤?
难道是自己没对淮瑾下手,惹怒了南诏的人。
他心里着急,忙问道:“梁大人,您可知在下胞弟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你还不知?落霞谷……”梁知府看了眼后面跟着的诸人,忙闭了嘴,“江少卿腿折了,陛下令太医院悉心照料,并无大碍,江公子不必担忧。”
江瑀闻言心下微松,后面与梁知府闲谈也心不在焉,只想着赶紧告辞,回去问淮瑾到底发生了何事。
就在这时,一个侍从绕过回廊,上前跟梁知府耳语了几句。
梁知府听完后,有些意外的看向江瑀:
“江公子,府上有位客人想见你。”
他说着吩咐管家招待各位商户,自己亲自引着江瑀往客院走去。
江瑀见他不容拒绝的态度,只能跟在后面。
到了客院,梁知府吩咐侍从开门后,自己便不再往前了。
江瑀迈过门槛,就见一个身穿月白色宽袖衣袍的男子,在院中背手而立,眸色幽冷的凝视着自己。
他看着对方想了好一会儿,才从对方不善的目光中,记起对方是当初接淮瑾归京的白袍将军。
这人有毛病吧?
江瑀蹙眉,率先打破沉默:“梁大人说你想见我,可是有事?”
刘清昼目光轻蔑的上下扫视了他一眼,语气冷冽:
“殿下的腿是你所伤。”
江瑀怔了一下,当日山上只有落霞谷的人,他是如何得知的?
这人说话的口吻,让他极为不喜,像是自己动了他的人一样。
他与淮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人管的未免有点太宽了。
想起刚刚梁知府提起的钦差大人姓刘,江瑀双眸微眯,轻笑一声:
“你就是京中那位刘编修,原来不是将军吗,怎么进了翰林院?”
他这一句虽是无意之言,但刀子也戳得极为精准。
刘清昼脸色更为阴沉:“此事与你无关……”
“那殿下的腿,与你何关?”江瑀轻飘飘的打断他的话,漫不经心的拿目光扫过对方,“若无其他事,在下告辞。”
话落,江瑀便转身往院外走。
“江少卿的死活你若不在意,大可离去。”刘清昼压下心中的怒气,淡定开口。
此言一出,江瑀霎时便停下了脚步。
他还当是自己没对淮瑾下手,惹怒了南诏的人,那些人才对江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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