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媳妇不屑地看他一眼,她懒得跟赖狗子争辩。王喜梅就那么一说,也不能坐实了赖狗子的罪名,得想个啥法子揭发何胖子呢?
她暂时还没想到主意,觉得当务之急是去王长有家提亲,这个功可不能让别人邀了。她抱了狗剩,从货架子上拿了两瓶酒拎着,让赖狗子帮她把小卖部的门锁上。
“赖货,这两瓶酒加一块儿九十五块钱,你将来从村里领了工资可得还我。”
“啊,你换两瓶便宜酒送去行吗?这就小一百块啊!”赖狗子心疼地说。
“这是提亲,拎便宜酒你觉得合适吗?”二蛋媳妇白他一眼,“还不帮我拎着。”
赖狗子实在肉疼。别看他穷,可是他活到四十还没欠过外债,当然,主要是因为别人都躲着他,他没处借钱去。现在突然欠了四百九十五块,他哪辈子还清啊。他跟在二蛋媳妇后面说:“弟妹,要不咱这亲先不提,王长有都说晚上讨论讨论我进村委会的事儿了。”
“你真傻假傻,这会儿不提啥时候提?这会儿提了他好给你拱劲儿,这样你进村委会就保裉了。”二蛋媳妇继续往前走,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赖狗子想想,觉得她说的话也有道理,便不再反驳,真要进了村委会,就能领到补贴,生活就有保障了,不能舍不得这点投资。
他看着二蛋媳妇走进王长有的家,心里又舍不得王喜梅了。他摸摸兜里的小佛像,决定去找小寡妇。
王喜梅看见赖狗子,笑嘻嘻地把他让进屋,故作关切地问:“赖哥,没事了?村里说你差点没死了。”
“没事了,哥身体好着呢。以毒攻
毒,哥觉得比以前身体还好。”赖狗子拍着胸脯说。
“那就好,吓死我了。”王喜梅说完,觉得没啥跟赖狗子好扯的,半晌没说话。
赖狗子认为王喜梅不说话是还担忧他,自作多情地往王喜梅跟前凑:“喜梅,你看你,装那么多心思,你看看哥,一天到晚多开心。我跟你说,我马上就进村委会了,今天晚上村长就召集人开会讨论。”
“你还真进村委会啊?”赖狗子第二次说这种话,还说村长召集人开会,王喜梅半信半疑,难道这货背地里还真有两下子,让王长有发掘出来了?。
“那还假的了。等我进了村委会好好干,将来绝不亏了你。”赖狗子说。
“切,你干好了跟我有啥关系。”王喜梅装作听不懂赖狗子的话。
“傻妹子,哥对你的心意你看不出来?”赖狗子看见王喜梅半嗔半喜的样子,骨头又酥了。
“啥心意啊?”王喜梅装着蒜。
赖狗子突然拉过王喜梅的手,往自己裤兜里杵:“妹,你摸摸哥这里是啥。”
“你干啥!”王喜梅生气了,猛地缩回自己的手。
“嗨,嗨!”赖狗子这才醒过味儿来,这个动作不太正经。“哥不是那个意思。”他慌忙从裤袋里摸出那个小金佛。
小金佛手感极好。宝贝还没捂热乎,这就要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赖狗子咬咬牙,把小金佛送到王喜梅手里:“喜梅,你看,这是哥祖传的宝贝,哥送你了,你可好好替哥保管着。”
王喜梅眼前一亮,柴鸡蛋大小的金疙瘩,这得值多少钱啊!她欢喜得要命,放在手里反复看。
赖狗子凑上来,装作帮王喜梅托着小佛的样子,趁势握住王喜梅的手:“看看,哥的心懂了吧?”
“赖哥,这也太值钱了,我哪儿敢要,你还是拿回去吧。”王喜梅像攥了个烫手山芋,慌忙把小佛还给赖狗子,把自己手从他手里抽回来。赖狗子今天身上倒没有馊味,可是她还是觉得被这个赖货摸着怪恶心的。
“别呀,你这是要急死哥是吧?妹,你不拿哥当人看,哥活着还有啥奔头。我以前是游手好闲的没个正事做,以后可就不一样了,进了村委会,哥好好干,混出个人样来,看谁还敢欺负你。”赖狗子心下着急,王喜梅不收这个东西,下一步就不好进行。
王喜梅转转眼珠,她确实也舍不得这么大一坨金子,低着头装作羞答答的样子,把小金佛拿了回来。
赖狗子心里一阵激动,趁势揽着王喜梅的肩膀,扳过王喜梅的头就亲了上去。王喜梅一哆嗦,闪躲了两下,但是沉甸甸的小金佛在手里,她反抗得就不彻底,终于让赖狗子亲到了她。
奇怪的是,赖狗子今天身上不仅没有馊味,反倒有一股子诱人的男人味道。也许是他今天抽了烟的缘故,竟然让爱唱歌的王喜梅脑子里冒出一句歌词——“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王喜梅由着他在她脸上胡乱啃着,身子慢慢软在床上。
赖狗子整个人趴在王喜梅身上,这还是他头一次和女人滚做一团,王喜梅柔若无骨的身体简直把他逗疯了。他的手疯狂地揉着小寡妇的胸,虽然比二蛋媳妇的小点,可是更紧实更坚挺,他忍不住低下头,撩起王喜梅的衣襟,把嘴凑了上去。
啪地一声,赖狗子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记耳光,王喜梅把他掀翻在一边,气喘吁吁从床上爬起来,把小金佛扔到地上,指着门口怒骂:“滚,你给我滚出去!你当我是什么人,老娘再贱也没到卖身子的地步!“
赖狗子被打得眼歪嘴斜,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妹,哥糊涂,你饶了哥吧。哥没别的想法,哥太爱你了,你别急,你消消气,哥是真心想跟你好。”
王喜梅赌气坐在床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刚才怎么就那么把持不住。赖狗子那几下,揉得她又疼又舒服,可再舒服,也不能饥不择食,连赖货都跟。传出去,不让村里人笑掉大牙,她王喜梅以后还做人吗?
赖狗子从地上捡起那个小金佛,见王喜梅眼泪汪汪地不理他,只好把佛像放到桌子上,小心地给王喜梅赔不是:“喜梅,你怎么就想歪了呢。哥错了,不该冒犯你,可哥没别的心啊。哥把祖传的宝贝拿给你,就是想表个心意,告诉你你在哥心里,分量跟这宝贝一样重。哥现在穷,也没别的东西能给你的,等以后的,哥肯定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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