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未和太多人打过交道,黑道中习以为常的污言,对他却是莫大的侮辱。
当下笑了笑,柔声道:“天心,没听过狗吠么,莫非你还要跟狗一般计较?”
月天心修眉一扬,淡淡道:“狗若是可恶,死得也必然快些。”
明明身边是莫大危机,前面更是平生仅见之厉害对手,帝乙木心中却全无紧张害怕之意,
只觉有这玉人在侧,便是再大的困苦也都欢喜。
携了月天心的手,帝乙木锐利的目光向火离瞧去。南北两人互相闻名已久,也各有盘算
许久,但真正见面,这却还是第一次。
更想不到是在这种强弱分明的对峙下。
目光在空气中对撞出一串火花,帝乙木虽身处劣势,气势却不稍减,一双眸子凌厉如电,
与火离二人谁也不肯相让。
一片寂静,空中只剩下烈风吹动衣袂的唰唰声。
半晌,帝乙木冷静地开了口。
“你要杀的是我,与天心无关。让他走。”
“本来确实是你,但现在,我对他更感兴趣。”火离习惯性地眯起眼,露出一个似笑非
笑的表情,“你也是一方之主,当知道蜀山弟子是个什么样的宝——我要他降服于我,助我
得天下。”
“天心仙姿绝俗,不是任何人可以降服的,你更加不配。”
“不试试,怎么知道?”火离重又露出了如刀般的笑容,“换作你是我,你会怎样?难
道你没有动他的心思?只可惜,你晚了。”
帝乙木面色一寒。他与火离虽从未相识,但对峙至今,彼此心性,竟是比朋友还要多了
解几分,火离说的不错,他们本就都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类人,此时此景,若是换作他,
他必也不肯放过月天心。
然而那只是没有爱上天心之前会做的事。
一旦对他动了情,心中便再没有旁的念头,只想对他好,陪在他身边,时时得见他淡淡
无忧的笑颜——只要这样便好。他不敢再奢求别的。
微带苦涩地一笑,帝乙木竟不知冷酷如自已者,也会有如此痴情的一日。
手腕一抖,一方乌沉沉的黑檀木令牌便落于掌心,悄然合在相握的月天心手里,月天心
微诧地抬头看向他。
帝乙木凝视着那清丽如雪的玉容,充满爱怜地一笑,低低在伊人的耳畔道:“天心,东
北方四十里处有一座桥,桥下有片驿站——那是我的地方,他们现在还不知我遇险——你拿
着这个,等会儿一打起来就走,到那里给他们看令牌,无论你要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遵令
的。”
这分明是想牺牲自已,拖住火离,以便让月天心安全脱身。得知他的用意,月天心又恼
又气,又有些感动,瞪住这一点儿都不象传说中冷酷无情黑道首领的人,同样压低了声音:
“你把我月天心当成什么人了?蜀山门下,可有扔下朋友,临阵脱逃之辈么?真是胡闹!况
且,你便知我一定会输?我现在便告诉你吧,二十招之内,我必能擒下那火离,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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