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
一笔挥洒结束,祂放狼毫笔,像是忽觉索然无味。
唐宁痴呆地看祂。
祂应该是看不到唐宁的,却像察觉到了什么,抬起,朝唐宁这个方向看来。
微卷的垂在额,在朦胧的金光,唐宁隐约窥见一双冰冷寒潭的双眸。
四目相对间,唐宁的心骤然紧缩,他忽然觉得这个眼神像好多人,像邵明缊,像宫鋆,像祁昀,像莫云初。。。。。。
他不应该这样觉得。
祂是祂,祂最像的是祂自己。
毕竟其他人都不会画蚂蚁春宫图。
祂新转回,一个人静静作画,唐宁又想靠近这个存在了,他知道对方应该是听不到他的声音,可他还是想说话,说什么呢?
“你画画好厉害。”
“你一个人是不是很寂寞?”
“其实我也是。”
“坐在庙里变成神像好寂寞。”
“。。。。。。”
唐宁碎碎念,他凑到了祂的身边,看到祂在专心致志地绘画,这一次祂画得很正经,画的是一个穿红嫁衣的人,那嫁衣款式唐宁很是眼熟,很像他在上个副本穿过的那条。
应该是巧合吧,毕竟嫁衣款式撞了也不是不可能。
祂将其余一切都画得很好,却唯独没有将画中人的脸补上,整张画的颜『色』格外浓郁艳丽,浓到像是用祂的心血绘成,可惜面部空,让人有点惋惜。
“你怎么不画了?”
唐宁好奇道:“是不是没灵感?”
唐宁知道自己无法出声音,他是习惯了在心里这样自问自答。
他认猜测:“你是不是想谈恋爱了?”
他又说:“谈恋爱啊,有些时候确实会开心,不过得遇到对的人,我觉得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很不错的人,到时候你们就开开心心去谈一场恋爱,把这些不愉快都通通忘掉。”
“是你这样好宅,社交圈太了是很难认识到什么优质对象的,我你说,等再过几百年,科技达了,你可以宅在庙里玩手机,你画画这么好,在网上一定会变成大触,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喜欢你的人。。。。。。”
祂在唐宁的碎碎念中收起画卷,又回到了庙宇里。
庙外的世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镇上人心惶惶,寝食难安,他们去求祭司解决这件事,他们不想要这个神了,他们恐惧、厌恶甚至憎恨这位神。
终于,有人想出了办法。
建桥来镇压河神。
他们要建一座很结实的桥,这样就能将河神永远镇压在河底,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唐宁知道了他们这个计划,他焦急地告诉河神,他无法出声音,雕塑也无法回应他,他们呆在这个狭的空间,这座庙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人来打扫了,蛛网爬上了角落,香烛燃到了底,庙外空无一人,那些跪拜的怪物都被拉出去烧掉了。
河神没有离开这间庙宇,祂对周遭的变化看起来都漠不关心,每最常做的事就是画画,祂总是画一个没有脸的人,祂画那个人祂在一起生活。
桥是断的。
风雨交加。
还是人的祂坐在轮椅上,那个没有脸的人推祂离开了那座断桥。
祂画祂腿好了、眼睛也好了的模样,祂睁开眼去看那个人,那个人一起走过许多的桥,雨了,他们便一起撑伞走路。
祂画他们拜地,喝交杯酒,同床共枕。。。。。。
唐宁对祂说,别画了,你这是玩物丧志,你快点跑路吧。
祂什么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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