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郝慧珍很少这么严肃地对尔仁谈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尔仁细想想母亲的话,其实都是在理的。自己的确太在乎今次的得失了,他的内心也承认自己想入党带有功利性。可是,尔仁觉得,自己不像伍元庆,那么浮夸,那么虚伪,那么下作。自己可是真真切切、踏踏实实干工作的,而且自己的业务能力和成绩也是远高于他的,也只有自己才有资格列为入党积极分子。伍元庆凭什么和自己一起竞争?凭什么他毕业才半年就已经是副股级?他有什么资格入党?
尔仁想到这里,对于明天又有信心了。但是他一想到今天的元志翔和姚仰军还有梁虹等人,尔仁的心又忐忑不安起来了。
第二天上午,尔仁向邵灵弟请了假,到市珠协把珠算能手五级证书拿了回来。这样,他的会计人员信息表就可以把珠算证书的“普通三级”改为“能手五级”了。
尔仁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炫耀地把证书拿给邵灵弟和祝延奇还有宋红娟、阮姗姗等人看,自是获得了意料之中的好几个点头和称赞。
中午的时候,尔仁开始心神不宁了,总怕下午的会自己通不过。尔仁设想最好的结果是自己一个人被列为入党积极分子;如果自己和伍元庆一起通过,那也勉强可以接受;但如果伍元庆一个人通过,那么,自己情何以堪?怎么还有脸面呆在机关?今后还在公司机关还怎么有前途?——这是尔仁参加工作以来第一次不自信,第一次这么忐忑不安。
看书吧,看书吧!尔仁烦躁地摇摇头,不想了,再想下去要发痴了。尔仁拿起自考书,硬逼着自己开始学习。
下午一上班,尔仁特意没有在机房,而是坐到了成本会计办公室自己的位置。他的眼睛一直瞄着科长办公室。
一点五十分了,姚仰军没有出来。他倒是“老定心。”时间又过了五分钟,一点五十五了,奶奶的熊,这姚仰军不怕开会迟到?党支部的会议啊?两点钟了!怎么回事?不是两点召开机关党支部支委扩大会吗?姚仰军不去开会了吗?他不是人财党小组的组长吗?他不是为了这个会,特意推迟一天回老家的吗?
尔仁立马就坐不住了。他还怕姚仰军是从机房走出去的—虽然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尔仁站了起来,装作到机房去,穿过了科长办公室。
邵灵弟和姚仰军都在办公室。姚仰军翘着二郎腿斜躺在椅子上,边喝茶便看报纸呢。
怎么回事啊?忘了开会了?不会不会,如果忘了,那会有人通知他的呀。嗯,肯定是有变化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尔仁想了一下,这要是去问姚仰军,他非但不会说,而且还铁定会被他讽刺一顿。
尔仁有了主意。他拿着上午新改好的自己的会计人员信息表和刚领回来的珠算能手五级证书又上了四楼。
机关党支部书记、人武部麻部长的办公室紧闭着大门,似乎不在家?对面的团委办公室,汪宏炜似乎倒在,门虚掩着。不过,尔仁急着要找毛彭清,也就没有进去,而是直接到了党办。
党办只有毛彭清在,尔仁暗喜,正好。
“毛老兄。”尔仁嬉笑之下掩盖着焦急。
“哦?尔仁。”毛彭清冲尔仁笑笑。
“梁虹呢?”尔仁悄声问。
“在隔壁呢1毛彭清笑笑,指指隔壁祈天垠的办公室。而后,毛彭清更加压低了声音,问道,“找她?”
“嗯嗯。”尔仁点点头,却不说自己的事情,而是问毛彭清,“你们两点没有开会?”
“哦哦,忘了跟你说了。”毛彭清歉意地笑笑,“昨晚下班前,麻部长接到市人武部的电话,让他今天下午一点半紧急去开会,好像……换制服了吧?”
人武部麻部长穿着人武部军服很神气的,但,尔仁不关心这个。
“那你们今天的会?”尔仁趁梁虹不在,抓紧问道。
“哦,开的。初步定在四点,等麻部长一回来就开。”毛彭清低低地说。
尔仁听说今天的党支部支委扩大会议还会照常召开的,一颗心才放回了肚里。
“毛老兄,今天要你帮忙了。”尔仁迟疑了一下,还是红着脸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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