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是沈玄鹤。
太好了
不是梁氏派来的人。
沈鹿宁如获大赦般跌坐在地,手中的粗柴也一并掉落。
“吓成这样,在灵堂上还有胆子威胁我?”
沈玄鹤提起灯笼,烛火照亮,粗柴上清晰可见鲜红血迹。
他看了眼她的手心,血肉模糊。
母亲手底下那些奴婢婆子,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些。
他徐徐蹲下地来,凑近了些。
沈鹿宁感受到他鼻腔涌出来的气息,下意识往后躲,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这个时辰,沈玄鹤出现在这里,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三少爷,这么晚了有事吗?”
“说话都在发抖,你就这么怕我?”
方才被那般粗暴地对待,任谁人不怕?
更何况,他那双手不知杀了多少敌寇,她不过一个刚及笄的闺中女子,怕是自然。
但沈鹿宁不敢明说,“天寒,身上的衣裳少,冻得发抖,并非是在惧怕三少爷。”
沈玄鹤看了眼她身上的衣裳,确实如她所说一般单薄。
一件薄衫,外边裹着丧服,脸都冻红了。
“松柏,把氅子拿过来。”
“是。”
沈玄鹤把氅子披在她身上,柔软细腻的触感,叫人忍不住想哭。
“三、三少爷,我不能”
“少啰嗦,不穿就把你身上的衣裳都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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