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仲仪叹道:“原是觉得如此,且躲在洞中,眼不见为净,可是碰上了,瞧他们逃得如此的无助,我又怎么能坐看他们被杀?算了算了,也许他们是一时受益惑,经此教训,当知悔过。”说完掠身欺前,喝道:“手下留情。”已往首位大内高手拦去,凭他武功,轻易可拦住数人。
丁幻,青逸飞伯有所闪失,亦快速拦去。
大内高手诧愕道:“圣爷?您怎么阻拦?总督喝令杀无赦,莫要背军令。”
左仲仪道:“那是对异教徒而言,他们像么?简直如逃难百姓差不多,给我一个面子,总督那头,我来担。”
大内高手面有难色。
丁幻道:“先困住他们,事后要杀要放,任由总督处理。”
此语倒让大内高手应允,终收刀未再抢攻,一人说道:“面子是给了,但火炮攻击,我等管不了。”
丁幻道:“谢了,我们来处理。”
左仲仪转喝众教徒道:”日月神教主已逃亡,神迹不再,想活命,抓下衣衫,高举白旗,可免一死。”
此语一出,果然让丧家之犬找到了庇护,无数教徒登时脱下了外衣高举,有者边喊投降,有者泣不成声,有者跪下祈求救命。
左仲仪顾及火炮仍猛,说道:“先到圣殿一避,免道波及。”说完掠往最高处,将烽火台引燃,且拿了白旗不断摇晃,且以真劲咆哮:“停战——”声震岛屿,传遍数里。
远处顾综见状诧道:“谁举白旗?”
副统帅傅恒道:“似是圣帮的帮主,唯有他有此神功,能吼得数里能闻。”
顾综道:“越瞧越像,停就停吧,局势亦已差不多了。”遂喝令停战,火炮不再轰击。
“却不知他为何突然现身倒戈?”
傅恒道:“或许不忍死伤太过惨烈。”
顾综琼但觉此可能,轻叹道:“他总也仁慈狠不下心。”既其出面,再轰下去已难交代,心中盘算,已催毁七六成异教叛徒,所剩者已不足堪虑,始下令靠岸,准备登船。
左仲仪乍见效果,安心不少,随即掠向圣殿,要教徒安守本分,莫轻举妄动,始和丁幻,青逸飞掠往岸边,迎接大军到来。
顾综可知左仲仪乃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方抵岸边,仍以礼回应:“不知左爷在此,差点伤着,罪过罪过。”
傅恒首次见及对方,是其一身脏,却英挺豪迈,深具好感,虽是国舅身分,照样拜礼相迎。
左仲仪回礼笑道:“不敢当,总算一切平安。”
顾综道:“托左爷之福。”
左仲仪道:“客套话就不谈了,如今日月神教已毁,所剩下者,恐也只是受益惑且吓破胆的小老百姓,总督可否高拾贵手,放过他们?”
顾踪哈哈畅笑道:“左爷多情,自古两军交战,不斩降兵,对方既已投降,岂有恶斩之理,大清皇朝并非嗜杀者。”
左仲仪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快,恭敬又是道谢:“大清国能强盛,皆是总督等人宽慈之心始然,在此先替他们谢过了。”
顾综笑道:“哪里,也得左爷等人照顾才行,叫他们出来吧,一一编列,看要归乡或投效军旅,随其所愿。”
丁幻闻言,唤得大内高手放人,始见无数受惊教徒挥着上衣,快速奔往海滩,随即见得清兵头领一一替其点名编号。
顾综并末忘记身临战地,仍派出数班人马展开搜索,免留敌人,反受其害,博恒则指示清理战场,该埋尸体则埋之,以免瞧来触目惊心,甚不好受,战场残忍悲壮,他总算亲身体会,暗叹人生无常,性命脆弱。
清算后已得知,官兵死者三百余,伤者六百余,大内高手七死十二伤,至于日月神教教徒死亡粗略估计近万人,伤者皆已投降,约千余人,战船毁损近百般,据获十三艘,可谓大获全胜。
然美中不足者,仍不见教主朱小全及护法石士宝尸体。
顾琼诧道:“怎么会漏了两头目?”
手下无人能回话。
顾综不禁疑惑是否左仲仪暗中放人。
左仲仪道:“不瞒总督,在下乃和青姑娘一并被囚在石洞中,乃至方才始被丁幻救出,实不知朱小全等人奇%^书*(网!&*收集整理下落。”
丁幻道:“不错,在下亲自将左爷救出,此事和他无关。”
顾琼畅声笑道:“左爷误会了,我只觉可惜,并无怪罪任何人的意思,两贼既逃,且到漕帮要人便是。”
瞧得左、青二人之憔悴,被囚之说恐也不假,实不该误会对方,故信朱小全,石士宝乃趁乱逃亡。
左仲仪道:“顾总迟早要回江南,届时必能了解真相。”
顾琼笑道:“不谈这些,战况已毕,诸位皆劳累,快去休息,清理一事交予我等即可,左爷战功,我等必禀报朝廷记上一笔。”
左仲仪虽回答不敢居功,顾综却执意要记下一笔,左仲仪不想再争,且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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