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逸飞道:“我懂,但,总觉有些残忍……”
左仲仪道:“战争就是如此,万一日月神教战胜,官兵还不是一样死伤遍野。”
青逸飞叹息道:“不知朱小全,石士宝到底如何想,杀了雍正还不够,尽想当皇帝么?”
左仲仪道:“当教主也一样威风。”
青逸飞道:“具是迷心了。”
两人不愿趟此浑水,只能静观其变,留在秘洞中,不敢现身。
海中战役尤其激烈。
石士宝原引得数十战船追杀官船,看似占尽优势,然待脱离海岛六七里时,顾综终下令全数反击,赫见数百艘官船围来,任日月神教徒有灵符护身,见此无数战船,亦吓得背脊生寒,两腿发软,不知如何开战。
然顾综绝不留情,喝令火炮齐轰,数百巨炮轰来,简直天崩地裂,炸得敌船桅断舱裂,沉没无数,教徒更惨道轰顶,尽是血肉肢碎,惨烈无比。
几个照面已死伤了数十人,轰得石士宝泪流满面,厉吼着满清走狗,必定讨回此仇,见局势难挽回,只好下令弃船,各自逃生。
顾综仍不肯罢手,开始进行另一“里应外合”计策,下令船队包围岛屿,毫不留情轰炸,务必灭绝叛军。
满军气盛,怎肯停手,轰得更是猛烈。
朱小全见及官船竟然数百艘之多,且封锁全岛,方知对方倾巢而出,自己显然大意,误中奸计,为今只有保存实力为要,登时喝令:“往圣殿退去,躲入山洞避火炮,待敌军登岸再冲杀突围。”
教徒已若惊弓之鸟四处乱窜,乍听及山洞可躲人,已争先恐后的挤去,哪还顾得伤者,一时石梯相互挤踏,竟尔踩死不少自家人,任朱小全喝着照顺序退走,却无人理会。
然率先冲至圣殿者亦无好处,数十名大内高手早巳占据该处,见人挤来,登时抽出大刀,大开杀戒,只见刀斩人头落,剑挥残肢飞,又是哀嚎连连,尤其石梯窄小,后头又拼命上挤,根本退无去路,形成杀戮战场。
朱小全至此方知大势已去,泪水涌泉而出,砒牙裂齿厉道:“满清走狗,你们竟敢毁我神教?”拼命冲前,想一搏生死。
然大内高手实在高强,朱小全勉强收拾两名,却被砍得数道伤口,疼得锐气全失,一时惊觉性命重要,喝道:“各自逃命吧,天长地久,白莲永现,来日再聚。”已无暇兼顾教徒,迫退几名大内高手后,突然闪往圣殿秘角,正是通往左仲仪囚困之处,哪顾得可能遭受左仲仪之收拾,没命潜去。
教徒在发现了教主独自逃命后,已觉圣殿亦靠不住,终反冲下山,冒着重重火炮,直往海滩冲去,想挤运气,以换一命。
混乱中,丁幻已在寻找主子下落,忽见朱小全遁入秘道,亦跟着潜追而去。
朱小全拼命奔往囚洞,敲着石门喝道:“左仲仪快开门,我要放你出去了。”
友仲仪不想为难,不再阻挡,让其打开石门,朱小全一身是血的闯入,且戒备着,冷道:“官兵是你找来的?”
左仲仪道:“我囚在此多日,如何传消息?快走吧,要是官兵登岸,想走都走不了。”
朱小全无暇多想,冷道:“我不会感恩。”已奔往崖边,照着左仲仪的方法,攀崖而下。
青逸飞低声道:“何不杀了他,以绝后患?”
左仲仪苦笑道:“过节未及死罪,实也下不了手。”
青逸飞叹道:“也罢,希望他能悔改。”
忽见丁幻冲入,乍见主子,欣喜欲泪道:“圣爷可安好,救驾来迟了。”即欲下跪。
左仲仪不忍,扶着他,惺惺相吸道:“没事,倒是你受了不少伤。”
丁幻笑道:“皮肉伤,也没事,朱小全呢?”大有一并收拾之态。
左仲仪道:“放过他吧,他和官兵过节,即由官兵解决。”
丁幻先时用劲杀敌,此时见主子无恙,杀气已弱,道:“随您意思,只是顾综等人不久登岸,你要见他?”
左仲仪道:“原不想见,毕竟消息传开,恐有误会是圣帮主导,此对圣帮大大不利,可是人都来了,又如何能不见。”
丁幻道:“了解,且低调处理即是。”
左仲仪道:“出去瞧瞧吧。”
丁幻应是,立即引在前头,带领主子步往圣殿。
赫见大内高手扑杀不断,教徒宛若刀组,任人宰割,腥血残肢喷飞,惨不忍睹。
任左仲仪铁石心肠,原不想理会此事,然见此幕,侧隐之心油然而生,感慨一叹道:
“我又何忍见他们受此灾难?”
青逸飞亦满脸悲容,无法接受杀戮事实,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丁幻知主子心灵,然此时心软,将有后患,低声道:“爷,他们中毒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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