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心思缜密,七窍玲珑,他的布局,如果能简简单单看透,恐怕很难,而且,他又是机关消息一道的行家里手,他如果想在卧龙书院布一个局,我们恐怕还真不好轻易打进去的。”
“是呀,虽然那个赵尚书位高权重,又是秦王的大舅哥,但是,即使和他比起来,我还是对这个吴军师深有忌惮的。”
“这个赵尚书,和他那个怂包弟弟赵副将可大不相同,他也不是易于之辈,我们对他也要多加防范。”
“听说现在兵部的左侍郎已有大帅的部下姬大人担任,而且,右侍郎孔大人又是霍相的得意门生,他赵登科一人在兵部恐怕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话是如此说不假,只是这个赵登科不但身手了得,心机更是深不可透,让人不敢轻视呀。”
“大帅所言极是。”
“但愿雷克敌与霍长卿此行会有收获吧。”
殷福平与顾盼羽在议论雷克敌与霍长卿,而这两个人此时已迎来了新的敌人。
这些人当然是去而复回的魏显带来的。
而雷克敌自然是化名‘雷五’的那个醉汉,而霍长卿就只能是“霍六”了。
对方来的人数不少,重量级人物居然也有,来的人鱼龙混杂,大约有三十多人,为首的却只有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人近中年,一个是一位白面无须,白衣飘飘的俊朗修士,一个是身形高大,红脸虬髯,却是一身黑衣的奇伟男子。一看这两个人有些面生,而且都气度不凡,雷克敌二人已猜测而出,这二人一定是南方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当下也不说破,只是把面前的茶水推到一旁,对那头前带路的魏显怒斥道:“姓魏的,这些人就是你搬来得救兵吗?怎么着,想一拥而上搞群殴,还是一个一个的来,要当好汉呢?”
魏显还没有开口,他身后那个中年修士却突然说道:“我们这么多人来此,只是适逢其会罢了,他们‘金刀门’的事,自有‘金刀门’魏门主亲自处理,倒还不用我们出头。”
“那依你的意思,自然是那个什么魏门主打不过我们俩以后,你们才会出头的,是不是。”
“看来小哥倒是个爽快人,我们前来自然是有这些想法的,但‘金刀门’恐怕也不会白给,你说呢,魏门主。”
此时,二人身后马上跳下一个身形瘦小的黑衣老者,他的身形虽然有些不堪,但却是精神抖擞,步履如飞,他冷笑道:“在下就是‘金刀门’门主魏建南,刚才阁下无故打了我的手下,还口出狂言,似乎大有不把天下武林人瞧在眼里的意思,魏某不才,就先领教领教阁下的身上,看看阁下到底是身手了得,还只是嘴皮子厉害。”说着话,他已拔出金刀,快步上前,雷克敌冷冷一笑,道:“霍六,这个老头似乎不大济事,就先让给你了,昨晚酒喝得太多了,我先喝杯茶水解解酒意。”
霍六闻言,信步走出屋来,就那么背着手,仿佛根本无视持刀而来的魏建南,魏建南厉叱道:“还请阁下拔刀应战。”
霍六那张极是普通的脸上有了几许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笑着说道:“对付你这个干巴老头,还用拔刀的话,我这十几年的武艺岂不是白学了。”
魏建南气得哇哇直叫,然后就是一声暴喝,“是你自己不自量力,可不要怪魏某无情了。”说话间,金刀划起一道惊天长虹已是急攻而出。
霍六轻嗤一声,道:“花架子而已,什么‘金刀门’,恐怕是路边打把势卖艺的吧。”
魏建南怒极,刀光舞的水泄不通,心中的怒气随着刀光发挥了个淋漓尽致,招招夺命,式式追魂,看来他的心中此时已是充满杀机。而现在的他更是气急了眼,也杀红了眼。
可他急,霍六却并不着急,他不但不着急,反而是一副很从容的样子,步履也很轻松,但尽管如此,魏建南的金刀却也伤不得他分毫。
那个中年修士轻笑道:“魏门主稍安勿躁,这个小哥是故意气你,你也是老江湖了,心浮气躁可是临敌大忌。”
这些道理魏建南当然懂得,只是,此时如若要不再心浮气躁根本就不可能,因为即使他此时心静如水,但是面对眼前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他知道,自己已挣扎不了多久了,失败或者被辱已然在望。
魏建南的心中除了浮躁,此时其实还多了一种感受,那就是绝望。但是此时,除了拼死挣扎,他已没了丝毫退路。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如同闲庭信步一样的和他游斗,当他知道,这个敌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自己必遭重创。
压力在刀光中一点一点的侵蚀着魏建南的心。
恐惧已经充满了魏建南的双眼。
而就在此时,魏建南忽然觉得周身一下子轻松了、解放了,因为他眼前左冲右突的对手忽然凭空消失了。
魏建南丝毫没有因为现场的变故感到欣喜,他只是在震惊之余,感到了深深的惧意。因为,这个现象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值得恭喜的是,他心中的答案是对的。因为就在霍六的身影刚刚消失以后,他顿觉身后有一股大力向自己脊背袭来,这时虽然早有防备,但已是躲闪不及,他的身体立时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斜飞出去,他在百忙之中,猛地借势在落地之时向前滚去,虽然样子极不雅观,但却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否则,恐怕内伤一定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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