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困惑地看着对方上一秒还十分凝重沉痛的反应,下一秒就操起老本行开始翻箱倒柜重新的作风。
他注视着岑言拿起座机电话和装饰用的花束塞进了背包里,紧接着又不断拉开抽屉又合拢,在对方拉开最上面一层时,他按住了对方准备合拢抽屉的手。
抽屉里密布着灰尘,在本该平均分布的灰尘中,有一块地方没有被灰尘覆盖,细看轮廓似乎是一把手-枪的模样。
“师父?”岑言顺着对方视线落在抽屉里,抽屉中除了灰尘之外什么都没有,哦,角落里还有蜘蛛网。
“嗯,没事。”费奥多尔不自觉地开始啃咬指尖,收回手注视着对方把空空荡荡的柜子也塞进斗篷里。
岑言扫荡完玄关后抬起眼眸看向前面,这条走廊有三个方向,一个是侧面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一个是正前方,还有一个是拐角处。
这种时候要警惕一些,按照他以往的经验,二楼肯定很危险,一楼拐角处容易被偷袭,相比之下还是正前方的门比较安全一些。
岑言伸手拉着师父一号往正前方走去,后者垂下眼眸看向木质地面上的暗红色血渍,那些血渍看起来存在了很长时间,已经完全浸透进了地板里。
岑言伸手摸上门锁,另一只手把师父一号推到了墙上,让后者紧贴墙面,随后从背包里抽出一把铁锹,在准备好的瞬间,岑言一鼓作气打开了门。
没有预想中的开门杀,也没有任何诡异血腥的情况。
眼前的房间似乎是普通的小型客厅,墙面上有一扇巨大的窗户,窗户是熟悉的蓝色圆月,一对人形物体背对着月光面朝门口坐在沙发上,沙发对面是看起来古老无比的电视机,这间房子的角落散落着各种假花。
看起来什么危险都没有。
岑言纳闷地拖着铁锹走进了房间,在靠近沙发上的人形物体时,他忽然顿住了。
【啊——死人啦!】
【草,什么死神小学生专属背景bg】
【这个尸体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妇,被人用线跟玩偶缝起来了,看着很让人担心这一层层主的精神状况啊】
【这个副本里的层主……都不正常】
【不愧是岑言,开局就是金色传说!直面尸体!】
【好多假花,突然有些好奇尸体闻起来没臭吗?会生蛆吧?】
【住口啊!你这个凄美恐怖氛围的终结者!】
【他们该不会是之前来到这里的试炼者吧?因为失败了所以被缝在一起了?】
【那我猜他们一定是夫妻,毕竟看起来已经到中年了,诶,说起来,他们这样是不是就算是锁死了?】
【《硬核锁死》】
【确实是死了,也缝了,这比锁还牢固。】
费奥多尔在看见那两具尸体时近乎明白了这层楼会如此布置的原因,他看向一旁的岑言,后者脸上没有任何惊恐意味,看着尸体反倒像是在沉思什么一样。
“您在想什么?”
“师父,你说他们不会突然动起来吧?”岑言正在思考要不要直接先下手为强把对方烧成灰。
“不会,那只是两具普通的尸体罢了,岑言。”费奥多尔无奈地叹息一声,对方有时候说出来的很多话都看似莫名其妙又无迹可寻,“您所想的那些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那是师父一号没有感受过来自于游戏的恶意!岑言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门外忽然响起一阵什么人快速跑过的脚步声。
岑言反应迅速地回头望去,门口那里有一抹金色的东西一闪而逝,像是什么人的头发,看起来这层层主的头发很长,而且从高度判断,个子也不高。
在这种情况下的脚步声一听就是调虎离山计的陷阱,太低级了,这种手段早在八百年前就在各种恐怖电影里烂大街了,几乎能够倒背如流,如果他追出去,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被逐个击破然后全灭。
费奥多尔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外的方向,旋即又把目光落在眼前的电视机上,这个电视机是通电的,看起来不像装饰。
岑言继续在这间屋子里翻翻找找,这里的地面上只有暗色的干涸血迹,没有其他更多的线索,就连墙壁也是,他一路从尸体上找到沙发上,从沙发上扩散到其他地方,最后转到了师父一号身边把后者挤开自己蹲在电视前面寻找电视下面的柜子。
费奥多尔耐心地等待对方寻找完,在后者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从而想要开始把房间里的东西都塞进斗篷中时,他还是没能忍住出声,“我觉得等把这一层都调查完之后再来收集东西比较合适,您觉得呢?”
主要是那两具尸体,那两具尸体看起来被缝合的扭曲又怪异,虽然防腐工作虽然做的不错,但是掩盖不了身上那股腐烂的气息和其他异味。
费奥多尔不觉得对方会搬走一切只留尸体,按照对方之前雁过拔毛的模样来看,对方估计连尸体也会塞,他不知道对方会把东西塞进哪里,从之前布拉姆的情况来看,八成跟对方本体有关。
有点洁癖的费奥多尔无法接受这种情况,甚至想让对方把之前风干成枯骨的尸体也拿出来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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