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我没做多想就撒了谎。
“哦……”董晨风应了,但又明显不怎么信的样子,“这几天你还好吧?刚在附近开会,结束得早,所以顺路来看看
你。”
“嗯,”我点点头,“可是我在你身边,永远都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什么?”听着我突如其来的话,董晨风一头雾水,“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我离婚不是你的错啊。”
“是!”我斩钉截铁说着,“你不用安慰我为我开脱,错的就是我,我心里明白得很。不要说什么你们感情不和分开是迟早的事,我就是那个破坏者。”
“所以呢?你说这么多……其实是想跟我分开,对不对?”他一脸小心翼翼地试探,但语气又带着些赌气的笃定,“其实你一直都深爱林清晖,我不过是个替代品,对不对?你知道吗?刚才你看他的眼神……”他突然没再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最后,他用我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说道:“他已经结婚了,新娘依旧不是你,不要再等他了,好吗?”
“我没有。”我亦声若蚊蝇。
“你有。”董晨风耷拉着脑袋,那一刻,我从没觉得他那么脆弱过,亦不自觉地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我真得没有。我知道他不爱我。”
我颤栗地说出这句话,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空气中好一阵沉默,安静得只能听得到风声。
“也许我高估自己了,”良久,董晨风终于又开了口,他抬起头,怔怔看着我,“那给我一个goodbyekiss,这个要求过分吗?”
我亦认真看向他,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悲伤,抚着小腹的手不自觉握紧了。
就这样,我们僵持着对立了一阵子,最终,他垂着头走回车里。
我看着他缓缓关上车门,摇上车窗,发动引擎,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一阵风吹过来,眼眶里的泪终于落了下去。
我在办公室独坐到很晚才回过神来。
江辞月的辞职报告躺在桌上,我还没来得及看;董晨风离开时的眼神,让我心烦意乱。
我一直都知道和他相比,我的爱不够深,甚至算不上爱,最多是欲望,想要一个温暖臂弯的欲望。
这样的我,根本配不上他。
他的臂弯,不应该为我这种人而等候。
和董晨风分别后,我接连几天夜不能寐,孕吐现
象越来越严重,还好和他分了开,否则一定瞒不住。
也许是我的臆想,但腹中的小生命似乎能知晓我的痛苦,每当我心烦时,总是不自觉会伸出手抚摸小腹,随后竟能稍稍安下心来。这样的次数久了,我竟有些不舍了。
当心情逐渐安定下来,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为什么我不能生下来,然后自己养这个宝宝?
这个念头就像一个正确的谜底,将连日来痛苦而纠结的我解脱了开来。为了庆祝,我特意请全公司的同事一起吃了酸汤鱼,自己喝下整整一锅酸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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