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大家都忙着关心林先生,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经不在了。已经报警了。”
我突然觉得这件事有问题,这样一来,我们的拍摄一定会被耽搁;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有人会随身携刀,还在林清晖在场的时候大打出手?
“我现在要去医院,你一起来吗?”楚括问我。
我用力点点头,二话不说跟着他去了医院。
我们这部戏选在上海建组、拍摄,林清晖本预定了晚上的飞机回京,这下,他回不去了。
当我和楚括赶到医院的时候,林清晖还没有从手术室出来,制片人周姐也在,她看到我们后才敢离去,剧组仍是一片混乱,仅靠生活制片一人根本不够用。
我看着那盏亮着的“手术中”的灯牌,五味杂陈。
“他会不会有事?”我脑海中浮现出他那些旧伤口,自己的皮肤也隐隐作痛。
“不会的。”楚括在一旁安慰我。
“他受过伤,很重的伤,”我不自觉开始说起过往,“那一次之后他元气大伤,很容易发烧,身体免疫力大不如前……”
我痛苦地坐了下,将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臂膀。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楚括坐在了我的身边,他伸出手轻柔地拍了拍我的后背,突然问道:“你还爱他?”
我猛然抬起头,坚定地摇了摇。
“我只是觉得他罪不至死。”
是,林清晖冷酷无情,但他也有柔情蜜意,只是,那些都不是为我,因为这个,他就要被判处死刑吗?
我恨他,但我知道他不该死。
这是我对他最后的温柔。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护士们推着林清晖出了来,他看起来很虚弱,但意识仍是清醒的。
“林先生!”楚括忙低声跟上了手术床,我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看着林清晖那张苍白的脸。
平时的他总是神采奕奕,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活力;此刻,我突然发现时间的残忍。
他终归已经42岁,再过三个月就要迈入43岁,仔细看,也能从他那一头黑发中找出华发。
看他这副样子,我全然忘记了几个小时前他的绝情。
“医生,请问他怎么样?”
“伤口缝合很顺利,不用担心。但是他以前受过重伤,对吗?”
我忙点点头:“他之前做过肾裂伤修补术。”
“嗯,果然。多注意休息,千万不能再出意外了。”
进了病房,两个男医生和楚括合力才将他移到了病床上。我一阵忙活,总算将他安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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