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院子,就看到两个姑娘站在院子外面,连忙就是迎了上去。
方芸之顿了顿脚,面前的院子熟悉又让她心中充满了恐惧。
当年娘亲和姐姐便是葬身于此,而她也是因为养着睡莲的小罐子得以活下去。
活的狼狈不堪。
“大姑娘,三姑娘。”平嬷嬷行了个礼,便开口说道:“夫人身子有些乏累,刚歇下,姑娘们不如先去旁厅,夫人早早就备好了糕点点心,等两位姑娘来呢。”
“瞧着娘这几日的脸色就不好,可是请了大夫来看看?”方茹之担忧问道。
“夫人嫌麻烦,只是说年岁大了而已,不愿意瞧大夫。”平嬷嬷将两位姑娘迎到旁厅,又是手脚利落的安排着茶水点心,并道:“这不,庄头上出了些小事,夫人就想着过上两日去瞧瞧。您说桥中庄虽在京城郊外不远,可一来一回也需要些功夫,到时候怕又得受累了。”
方芸之瞳眸一闪,她道:“桥中庄不是鲁叔管理的庄头吗,又能出什么事?”
“想不到姑娘还能记得鲁又达啊。”不说别人,对于自家姑娘,平嬷嬷是越看越喜欢,姑娘还是很小的时候见过几次鲁又达,居然还能记得,哪里骄纵跋扈了明明就是个长情之人,她道:“可惜鲁又达是个没福分的人,前两年出了意外,落个尸骨无……哎哟,老婆子该打嘴,说这些胡话做什么。”
手中茶杯掉落,茶水浸湿了裙摆,使得一袭莲青色更显得深沉。
“姑娘可伤着没?老婆子胡言乱语您可别当回事。”平嬷嬷愧疚万分,嘴皮子乱翻,居然将三姑娘吓成了如此。
方芸之摇了摇手,道了一声无碍。
旁人却不知晓,她心中却是止不住的慌乱。
在年幼时,她却是见过几次鲁叔,从那之后再也没在府中见过这号人。
只是,前世被大姨接到江南之后,鲁叔曾带着大笔的银钱,来寻她。
在那个时候,她以沦落为罪人之女,卓府为江南富商,又怎么心甘情愿的收留一个朝廷的罪人之女,说不准还会招了祸乱。
哪怕有大姨支撑,她的日子也并不好过,甚至曾多次想过追随着至亲的步伐而去。
就在她最为困难的时候,鲁叔来寻她,手中带着数多称是娘亲的陪嫁,从那个时候她才有能力开始反击。
可是现在,平嬷嬷居然说鲁叔再前两年就出了意外,那当年带着娘亲陪嫁的人到底是谁?
“嬷嬷无事,她自个没拿住杯子罢了。”方茹之语气中虽带着埋怨,却又拿着帕子擦拭着妹妹身上滴落的茶水,又说道:“娘身体不适,就由我去趟桥中庄吧。”
“这怎么行,桥中庄里的都是些混人,惊到姑娘可不好。”平嬷嬷有些着急,她将这事说起,也不过就是想着让姑娘劝劝夫人而已。
“这到是可以。”王夫人缓步走进屋内,瞧着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心中的烦恼顿时消逝,她道:“茹儿跟在娘身边已经学了很多,也是可以单独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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