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身边跟随几个弟子,纷纷嗤笑。
不过,周围有些学子们见怪不怪,纷纷躲得远远的。
陶浪回过神。
面无表情盯着胖子,经过几天的徭役短工生涯,已经了解这个胖子的底细,他的父亲是临漠城东城一带有名的富商,家财万贯,极有地位,对于东城纹修学堂屡有资助,出手便是几千两银子,所以深得学堂的第一把交椅萧堂长的厚待。
郑三仰仗父亲的威风,在学堂经常挑弄是非,动辄伤人,众人惹不起,只能闪避。
他的修为已经达到圣体五层,愈过换骨,正在修炼脱胎。
“怎么,哑巴了?”
一个小弟子居高临下瞥视陶浪。
陶浪瞧向郑三,“你是堂子?”
“不是。”
“那就对不住了,要是堂子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即使是堂子,他也绝不给人屈膝擦鞋。
郑三马上翻脸,“你娘的,一个小苦役竟敢顶嘴?原来的短工还给本爷擦痰呢。”
陶浪撇撇嘴,“不如这样,你向自己的鞋上吐一口痰,我也省事了。”那意思好像是连痰带鞋子一起给擦了,即遵循原来短工的伙计,又完成擦鞋的要求。
呸!
郑三觉得很这样过瘾,向自己鞋面上吐口浓痰,指指陶浪,“小垃圾,来,擦了。”
“谁说给你擦了?”
陶浪做出比无形中丢了一直胳膊还纳闷的表情。
“你个王八蛋,敢戏弄我?”
“绝没有,我说的省事,就是哪都不用擦了。”
作为在修弟子,是不能互相斗殴的,否则将面临开除,除非双方约定,生死不忌,相当于立下生死状,待到长傅的批准,即可决斗。不过,学堂规定,不可随便动手殴打短工,因为一打就会打死。
郑三的几个手下纷纷爆粗。
“这等货色也能来当短工?”
“依我看,永远都是低头吃屎的货色!”
“弄来这么个不听话的垃圾,真是晦气无比,原来那两个想怎么耍弄就怎么耍弄,要不,咱们给他打断腿脚,让这废物滚出学堂。”
……
郑三被耍弄吐向自己脚面一口痰,又遭到从没有过的奚落,当即恼羞成怒,大步走向陶浪,抡圆胳膊就要动手。
圣体五层,相当于数百条壮汉。
“你们在干什么!”
旁侧走来一个青衣弟子,生得眉清目秀,面色沉稳,看不出喜怒哀乐,走起路来稍有摆动,倒像个大姑娘。
他是纹修学堂的十大堂子之一,名叫费长英,十八岁,历经将近三年的苦修,已经抵达圣体九层,如今在六千修子中实力排名第二,当然人见人识。
堂子在学堂的地位很高,因为他们极有可能迈入东元郡都的纹修学院,将来能够登入官府任职,这样的人是得罪不起的。
向来经商的怕当官的,郑三也畏惧几分,不怀好意地恶人先告状,“这个该死的短工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本想指使他做点伙计,谁知道竟然开口骂我,所以想小惩一番。”
费长英注目陶浪,“你骂人?”
陶浪懒得和郑三这种人嚼口舌,而且一见这种仰仗家势欺负人的家伙就恨得咬牙切齿,因为他就深受其害,淡淡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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