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兴趣缺缺地抽出了天逆鉾。
妹妹不知道五条悟他们在哪里,那种微妙的联系也忽然失去了。
风里传来很淡的血腥味儿,她心里突突地跳着,闭上眼睛仔细嗅,顺着血的气味沿山路往上走,路边又看到了几具诅咒师的尸体,她看了一眼,迅速收回眼神,不再迟疑地加快速度。
不会是他的血,他那么强,普通的杂鱼根本就靠近不了,更别说还造成伤害,所以这一定是别人的。
妹妹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阵,可是越往气味来源中心走,一颗心就越跳得慌。
快抵达目的地,她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将自己的可视状态重新调回了妖怪,在这种状态下,只要不和人有长时间密切的肢体接触,就不会被看见,气味也会消失,是个很好的隐身buff。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不会超过三分贝,如果隔得很远,大概还会更小。
“嗯?”伏黑甚尔侧耳听了听,虽然没有咒力,但他足够的敏锐,“看来你的小帮手找过来了。”
可惜没有用,不过是多送人头而已。
他手中的天逆鉾滴滴嗒嗒地往后面滴落着血,不少落在了衣服上,散发着新鲜又浓烈的血腥味。
五条悟已经仰面倒在了他面前,胸前有一道贯穿伤,所以整个身上都被鲜血染红了,头骨几乎贯穿完全,只是靠着支撑勉强坐着,出气多而进气渐少。
“好狼狈啊,”伏黑甚尔微笑起来,“高高在上的神子原来也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他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感叹,“不过没想到五条家也会生
出像你这样的痴情种,还真是相当难得啊……要是让你就这样死掉的话说不定会成为难搞的超特级咒灵吧。”
白发男生血染鲜红,断断续续地笑:“那可说不定。”
“也是。”伏黑甚尔说,“毕竟你心里还有牵挂,很难成佛的。”
超特级的咒术师成为咒灵可是个不小的麻烦。
“所以——”
他重新举起了天逆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已经苟延残喘的五条悟。
“我会为你解决掉这段牵挂。”
话音刚落,伏黑甚尔看着原本眼睛里的瞳光已经逐渐散开的人猛地睁大了眼,那双美的令人想起冬季贝加尔湖畔的蓝色双眼里此刻充满了恐怖的红色血丝,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黑发男人。
“……你,敢。”
他修长的手死死扣住地面,手背上都暴起了青筋,强撑着想起身,却被人一脚重重地踩在胸前,砰的一声摔到地上,睁大着眼睛,已无法再动弹。
真不愧是五条家的神子啊,伏黑甚尔真心感慨,竟然还可以撑到这个时候。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你现在还有什么能力能阻止我呢?五条大少爷,”他轻笑了一声,语气怜悯,“看看你现在可怜的样子吧,还是少说几句话,要是咒术最强就这么吐血而亡那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好歹也给活着的御三家留点体面嘛。”
他连头都没有回,反手就是一刀,劈开了从身后攻击过来的咒灵,速度之快让咒灵反应和躲避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在空中化作了齑粉消失。
“就这点本事吗?”他有点遗憾,“那恐怕会死得有点快。”
还是速战速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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