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哥哥哎……”刚一见面,村长大人便哭天抢地着扑了过来,却被高歌一脚踹远。
这都什么毛病……
“我说哥哥啊……”一番极为感人的嘘寒问暖后,村长大人哭丧着老脸,万般委屈道,“你说这上头刚给我招来了德海那么个泼皮,这会儿又给我送来个什么什么,姬沙皮!官家这是要往死里挤兑我这村长啊……”
“什么……沙皮?”高歌愕然。
“姬沙皮……”村长大人甚为鄙夷道,“刚见到文件的时候,我还觉得这位新上任的书记咋起这么个破名儿,仔细一看,人家原来叫,姬少波……”
姬少波,姬沙皮……
“那这姬沙皮……姬少波书记,什么时候到任?”高歌揉了揉额头,问道。
“已经在村委大院了,”村长大人一脸的愁苦之色,“我这连人家的名字都能认错,可人家对我却是早就摸了个一清二楚!看来那沙皮怕是早就动了心思,早就打算奔咱这来了啊!”
“他没事儿摸你做什么?这姬沙皮……姬少波,男的女的?”高歌又是愕然不解。
“男的!”村长大人老脸青黑,“他摸的是我的老底儿,他要敢摸我身体,老子抽不死他个沙皮狗!”
“呵呵……”高歌甚为好笑道,“你们两个一个村长一个村支书,这将来可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干嘛对人家这般抵触?”
“咱高家庄从来就没个什么什么书记,难道少他一个沙皮狗,大伙儿还活不下去了不成?”村长大人一脸不忿道。
“你们这刚接触,甚至你连人家名字都能认错,估计对方此番上任到底怀着何种心思,你更是一无所知,”高歌笑着说道,“再说了,人家初来乍到的,你也不陪人家坐坐,即便不谈公事,哪怕随便闲聊几句,彼此熟悉一下也好嘛!”
“刚才都说了,那沙皮狗对我熟得不能再熟了!”德尚烦躁地挠了挠大脑袋,“那小子上来就给我送了份大礼!凤香型的西凤酒,六大箱!淡雅香黄鹤楼更是整整一箱子啊!这小子连我平日里喜欢喝啥抽啥都这么清楚,我甚至怀疑那沙皮狗是不是连我家翠花穿什么内……”
“好了好了……”高歌赶紧将他打住,“我觉得你那张脸已经绿得不能看了,再说下去,我怕你这头也会变得绿了吧唧的……”
“哥啊,您就埋汰我吧……”村长大人一脸的小幽怨。
“行了,赶紧去跟人家好好熟悉一下,你们两个将来相处的日子长着呢!”高歌敷衍了他两句,就要离开,却被德尚急急一把拉住。
“哎哎哎,你干嘛去?我这都等你半天了,还指望着你跟我一块儿去见见那沙皮狗呢!”
“哎呀……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嘛……我妈妈也该喊我回家吃午饭了嘛……”高歌很是认真地抬头望天。
村长大人心中大哭……
又来了,这犊子又特么的来这一套……
“哥啊……”村长大人悲悲戚戚道,“家里这会儿已经穷得快要当裤子了,别说是五十万,就是五块钱也凑不出了啊……”
“可我这里连盒烟都没有,总不能空着手去见人家吧?”
“我有啊!您先帮我过去探探风儿,我这就给您买去……”
“啊,那行……普通烟卷儿就行,也不用买什么中华名烟……”
村长大人大哭而去……
“……”
攻其所必救,实可谓兵家最为精妙之所在啊……
人都是有弱点的嘛,哪怕你身如钢,心似铁,可一旦被人瞅准了命门之所在,你就得乖乖夹着尾巴装孙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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