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浑身又有了力气,小鹤的郁闷不翼而飞,前世的牵挂跟原先一样又被她封入了记忆。
躺回床上的她专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久,果然传来门开的声音,这回小鹤还听到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婆子的交谈声,说什么听不清,但小鹤可以肯定,那两个男人是看守自己的人,婆子是送饭的。
隔了不少时间,小鹤才慢吞吞地拖着步子向门边走,有气无力地敲了敲门,又拎起饭菜蹒跚着回屋。
门外的一个大汉透过门缝看小鹤,见她几十步路都比别人多走了一半时间,才放心地转过身子。
另一个大汉对着他笑,“我说胖三,你这胆子一年比一年小啊,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小丫头,不能喊叫又被下了药,你还怕她飞了。”
“主子交待的事,能不小心吗?”胖三斜了他一眼。
“且。。。。。”另外那个绰号大熊的汉子嗤之以鼻,“怕个鸟,开门让她走都跑不了。”
胖三也不搭话,事实上,他也不认为小丫头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只不过上面的人说了,这是主子爷的命令,既要好好招待又要严密看守,不得已,他和大熊才亲自守着,连丫头都不敢叫,怕露了风声。
这是百花阁的内院,百花阁主事嬷嬷的地盘。
这小小的院落,以前关的是不听话的女子,往往那些女子或绝色或有绝艺,百花阁舍不得糟蹋了好苗子,把这特殊的姑娘区别开来,专门放在这个小院调教的。
小鹤猜得很对,莫说她无法呼救,就算整点动静出来,也不会有人来的。
谁天生乐意卖笑呢,有点反抗不是天经地义吗?但能在这种地方生存的,又怎么会有同情心呢?
小鹤一遍遍地在小屋找寻,最终还是放弃了,除了这简陋的桌椅小床,这屋子里能当“武器”的东西压根儿没有。
“只有你了!”小鹤的手不知不觉放在靴子上,那里藏着一把小刻刀,细心的赤衣特意缝的夹层。
这还是上次遭劫持后几个丫头的主意,很少有人会搜查闺阁小姐的鞋子的。
果然,小鹤身上什么都没有了,连头上插的那根尖尖的簪子也不见了,但是这靴子里的小刻刀却幸免于难。
小鹤一边养精蓄锐,一边仔细盘算着跑出小院子后该怎么做。她决定了,今天晚上就逃走,时间待得越长,只怕变化越多。
一意孤行的宇文周果然不顾手下人的伤势,踏上了回国的归程。
除了几个伤得特别重的,其他北酋人都跟着宇文周走了,毕竟输了,北酋人虽然豪爽但也好面子。
无影站在路边,看着宇文周的车队离开,也看着九皇子的马车远远的跟在后面,不禁微微一笑,其实,九皇子也挺聪明的,在宇文周面前一直保持着绝对的弱势和无能。
至于九皇子来大陈的原因,无影也很清楚,不就是他母妃入宫前寄居在杨家吗?不知是谁多嘴跟大皇子说了,无影同她也算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吗?无影的脸上露出一个称得上讽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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