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天晚上,王子淋漓尽致地享用了李妮妮的小腿。
至于小腿往上的部分,他决定慢慢把玩。
美好的东西就是要一点点蚕食才有意思,一次性玩完了,就像他的先祖阿育王那样,就没意思了。
第二天清晨,李妮妮醒来时,王子玛蒂尔达还在睡。
他一只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臂则紧紧箍着她的腿。
床上散乱着轻薄的被褥,李妮妮刚抽了抽腿,玛蒂尔达就在睡梦中不悦地蹙了蹙眉,冷声道:“别动。”
李妮妮:“……”
她俯身把王子的两只手掰开,又往他的怀里塞了一条枕头。
就这么折腾了好一会儿,玛蒂尔达居然还没有醒。
李妮妮只能感叹,唐朝那会儿印度半岛的摩揭陀帝国想搞事,收了礼物,却反手把我们送礼物的大臣杀了,结果文成公主转头嫁给西藏的松赞干布,以此让王玄策调动了尼泊尔几万军队去打印度,结果把印度摩揭陀帝国的大象军队打得落花流水……这段历史并不是偶然。
毕竟他们的王子可真能睡啊。
就这个点,四阿哥都起床批了几个小时奏折了。
统治者懒成这样,你不落花流水,谁落花流水。
李妮妮下了床也没叫侍女,自己拿杯子里的水简单洗漱了一下。
她翻开字典,用雅利安词语拼凑了几句她今天必定会用到的话,反复默念记在心里,直到非常流利。
出门前,她沉思片刻,顺走了那条因为昨天老是咯到她的腿,而被她强制摘下的、刻有王子名讳的项链。
李妮妮推开宫门。
南亚次大陆的阳光扑面而来。
这间宏伟的宫殿,建造风格有点类似印度南部卡纳塔克邦迈索尔城的王宫,远处山脉间还延绵着王宫的屋脊,规模几乎就是一个小型城邦了。
巨大古老的石柱沐浴在晨光之下,到处都雕刻着海螺,园碟,莲花印和金刚杵的纹样,金色鸡蛋花在角落里郁郁葱葱地生长。
对面墙上还镂空刻着巨大的湿婆神图腾,以及重叠交错的六芒星。
远处一排身着纱丽的侍女,编着粗-黑的大辫子,正用双手托着净水瓶,鱼贯而过。
……是活的古印度啊。
译官和祭司也已经提前站在大殿前院侧边等候。
倒不是他们两人额头上写着官职,而是他们的穿着与旁边侍从截然不同。
译官在头顶上盘了一个像宝塔一样的发髻,而祭司的衣着则黑发披肩,衣着华丽,还在额头上用白色颜料涂了三条横线。
李妮妮想,穿得这么奇怪,就是他们了。
只是她刚走到两人面前,就被殿外匆匆赶来的女侍拦住了去路。
女侍鼻尖穿着鼻环,手臂上还带着臂环,看打扮十有八九也是出自婆罗门世家。
这样高贵的出身和血统,只有王子和神殿大祭司配让她屈膝侍奉,连一般的将军都在她的血统之下,刹帝利或吠舍出身的王妃也要低她一头。
看李妮妮更如看殿前的泥巴。
但由于王子有一段时间信奉耆那教,还跟随耆那教的大能一起禁欲,至今没有带过女人过夜,以至于她一时无法确定王子对李妮妮的态度,掐不准该用什么口气对待这个异邦女人。
于是她谨慎地垂手,神情漠然倨傲道:“宫殿中有神灵巡逻守卫,请小姐等候王子的吩咐,不要随意走动,亵渎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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