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柳云舟的猜测“对,就是云巢山。”陆承风说,“云巢山地势险要,深山中住着一窝凶穷极恶的土匪,山下镇子上的百姓深受其害,为祸一方。”“我也不知道王爷为何亲自去剿匪,那匪徒虽穷凶极恶,却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王爷到达云巢山的第二天就将他们全歼了。”陆承风还在继续说着。柳云舟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她大脑一片空白,脑袋嗡嗡直响。身体也变得冰冷,如坠冰窖之中。她眼睛瞪大,用力呼吸。裴清宴剿了云巢山的土匪。云巢山里,只有一波土匪。也就是前世抓走她,玷污她,让她生不如死的那一拨!裴清宴,特意跑到那么远,将云巢山那伙悍匪给剿灭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柳云舟的心里乱糟糟的,脑袋嗡嗡响的空白一片。“柳姑娘?”陆承风瞧着柳云舟脸色苍白的模样,手在她跟前晃了晃,“您,这是怎么了?”“我没事。”柳云舟浑浑噩噩。她甚至忘了她还在墙上,一脚踩空,差点掉下去。“姑娘小心。”白春见眼疾手快将柳云舟抱下来。“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我没事。”柳云舟像丢了魂一样回到屋子里,将门关上。白春见和陆承风面面相觑。陆承风摸了摸鼻子,“我说错什么了?”白春见:“是不是因为你说姑娘做的娃娃丑?”陆承风嘴角抽了一下,“肯定不是,柳姑娘不可能那么小气,我猜测可能是云巢山?”“王爷突然让人调查云巢山土匪的事,又突然将他们一举歼灭,这不符合王爷的性格,再说我觉得云巢山的土匪根本用不着王爷亲自出马,随便找个人就能解决,王爷此举不太正常。”“我也是在说了云巢山之后,柳姑娘突然变脸的。你说,云巢山的山匪,是不是跟柳姑娘有什么关系?”白春见一脸严肃,“没有谱的事儿不要乱说。”陆承风闭了嘴。屋内。柳云舟将门锁死,一头扎进被子里。她的心绪极乱。纷纷杂杂,如一团线一般纠缠成一团。前世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闪过。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痛苦过往,也在一点点被唤醒。她记得,那天的雨特别大。暴雨倾盆,云巢山上不少地方塌陷出现了泥石流。她被云巢山的山匪抓住之后,在地势险峻的山中被拖着行了很远,她受了伤,淋雨之后发了高烧。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打斗声。打斗声持续了不知多久,她因为高烧意识模糊,分辨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几个山匪将她粗鲁地带到山洞里。有人撕开她的衣裳,将她压下……那些被刻意忘掉的细节,正在一点点苏醒。一同苏醒的,还有前世被忽略掉的事。比如,与山匪打斗的人是谁?如果她自始至终都在山匪手里,又怎么会获救?她高烧得那么厉害,放任不管会烧坏,她获救后,烧却神奇地退了下去……这些事,前世未曾多想。现在再想想,都充满了不对劲。柳云舟开始怀疑。那些人,真的是山匪吗?一开始绑她的人是山匪无疑。可后来的人,身手明显好了很多,行事风格也变了很多。还有那个奇怪的图案!那刻印在脑海里的图案,正是她第一次见到白春见等人时,他们所佩戴的面具上的图案。那时裴清宴只是随口说了一句面具图案是随机的。她也没有多想。现在想来。以裴清宴的势力,怎么可能草率到去大街上购买面具?面具图案又怎么可能随机出现?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来。这个想法涌上时。柳云舟直接坐起身来。她满身是汗,瞳孔放大,呼吸急促。小龙被柳云舟吓了一跳,“小笼包,你一惊一乍的干啥呢?”柳云舟惊魂甫定。她坐在那沉默了好一阵。又直挺挺地躺下来。“前世,裴云鹤为了向曲朝烟证明忠贞,安排我落入到土匪手中,被土匪玷污,我也因此有了身孕。”“我一直以为,我就是落到了山匪手中的。”“可,我现在迷茫了。”柳云舟的心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被山匪抓走那天,恰好裴清宴去剿匪,他们剿匪时发现了我。”小龙:“你的意思是想说,裴清宴是你的救命恩人?”
柳云舟颤抖着,“前世我临死之前,曲朝烟曾说过,当初将我从土匪手中救出来的不是裴云鹤,而是裴清宴,救我的人一直是裴清宴。”“我,只是猜测,猜测前世跟我有肌肤之亲的人,或许不是我一直以为的山匪头子,或许……”这个消息过于令人震惊。柳云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小龙难得正儿八经,“你再回忆回忆细节,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来。”柳云舟摇头,“痛苦的东西我刻意遗忘,再加上那时我着实烧得厉害,难受得厉害,很多事不记得了。”“那你们俩那什么什么的时候呢。”小龙说,“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吧?”“有印象,正是这个印象让我怀疑到他身上。”柳云舟说。她刻意遗忘了很多,却唯独牢牢记得,那个男人胸膛上的特殊印记。那特殊印记与白春见他们所佩戴的面具一模一样。她不会忘记,也忘不掉。所以……将种种线索联系到一起,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印记与裴清宴或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雨夜那个男人,或许也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小龙,我得想办法扒了裴清宴的衣裳。”柳云舟说,“我必须要看看裴清宴胸膛上有没有我记忆里的印记。”小龙惊掉了手中的瓜,“啥,啥意思啊?”“小笼包,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前世跟你圈圈叉叉的男人是裴清宴?前世你怀的是裴清宴的崽?见过狗血剧情,没见过这么狗血的剧情,这简直……”小龙已词穷,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狗血与震惊。柳云舟双目无神地看着床帏飘拂。她也觉得此事过于惊奇,过于巧合,过于匪夷所思。偏偏。若是用这种方式思考,一切都能说得通了。发呆了许久,柳云舟才道:“小龙,我问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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