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音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里,提醒道:“这里的小雨伞……嗯……都用完了。”
柏泽清终于低低地出声:“不用。”
他再一次埋下头。
柏泽清知道,林颂音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他什么都不需要她做,总是更愿意单方面地“取悦”她。
因为,只有在这时,只有在他维持着清醒,而林颂音独自沉沦的情况下,柏泽清才会觉得一切都还没有脱离他的掌控。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仍然是安全的。
12月15日,林颂音在柏泽清的卧室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醒来的时候,床上自然只有她一个人。
她睡得半睡半醒,听到柏泽清说他可能要出去取个东西,问她要不要一起,到时可以顺便在市中心吃个早餐。
林颂音当时困着呢,自然没精力管他去取什么,也不会有心情去吃什么早餐。
林颂音洗漱完以后,直接去冰箱里拿出昨晚他们听完歌剧以后,回来时顺路买的泡芙。
她站在阳光房里,一边晒着冬日的阳光,一边品尝着美食。
林颂音是这几天发现柏泽清从来不吃过夜的食物的,昨晚她还剩下这一大盒泡芙没吃完,想留到第二天早上吃,就看到柏泽清已经拿起盒子准备扔进垃圾桶。
林颂音当时血压差点升高,万恶的资本主义!
柏泽清回到别墅时,差不多是中午十一点半。
他手里拿着一个深棕色袋子下了车,就看到林颂音正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花园里,一只手拿着水壶正在给草浇水,另一只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手指泡芙。
林颂音刚刚连吃了三根,现在已经有点吃不下了,但是过往的生活真的很难让她做到浪费,她正准备努努力,把这最后两口给吃掉,就看到一大早就没见到人的柏泽清出现了。
“在浇水?”柏泽清站到她身边。
林颂音见他又穿得人模人样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看起来很精致的牛皮袋子,不知道是去干什么的。
她放下水壶,这时才想起来问:“天那么冷,水不会结成冰吗?”
“不会。”柏泽清看她又在冷天吃这种东西,正想说点什么,林颂音将手里的半根泡芙递给他:“你吃不吃?”
她想也知道柏泽清不会吃的,特别是这还是她吃了一半剩下的。
“不。”他说。
林颂音猜都猜到了,她纠结着不然还是放回冰箱,就看到柏泽清只是注视着她,说:“我没有手。”
林颂音一看,他没拿袋子的手里还拿着钥匙,于是将手里的泡芙向上拿了拿,放到他嘴边。
“你真会指使我伺候你。”她随口嘟哝道。
柏泽清眼神没有挪开,淡淡地说:“我伺候你,好像更多。”
林颂音因为这句话呛到了。
她真是没想到他刚回来就对着她大开黄腔,立刻用泡芙堵上他的嘴。
最后柏泽清还是咬了一口。
他慢条斯理地嚼着。
“是不是隔了一个晚上还是很好吃,是黑巧的,没那么甜对吧。”林颂音对甜品的最高评价就是不甜。
柏泽清还是尝出了和昨晚的细微差别,以防林颂音说他矫揉造作,他只是点点头,“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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