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不代表就范,恰恰相反,有时候恰到好处的示弱能让坏人放下戒备。
赵婳带着哭腔,声音发抖,颤抖着指尖手忙脚乱解荷包,哆嗦道:“别过来,我……我这里有钱,全给你们。”
她正要抛出钱袋,为首的男子面露凶相,像是受到屈辱一样,厉声道:“谁要你钱。”他刀尖一挥对准赵婳,毫不客气问道:“喂,你们可见过一受伤的男子?”
赵婳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惊呼一声,道:“那人是不是背后中了一箭?满身是血?”
“对对对啊!他在哪里?!”一人掩饰不住的欢喜,急急询问。
“他刚从这道上走,上山去了。”比起那人的焦急,赵婳显得就有些淡定不少,她侧身指了指身后开阔的主道,“若你们脚步快些,兴许很快便能追上。我当时瞧着就不对劲,故而多留意了几分,谁受伤了不就医,一个劲往山上冲。”
赵婳说的有鼻子有眼,为首的那人心急,暂且打消了顾虑,得知去向,他带着手下匆忙离去。
赵婳收起那副柔弱的模样,目光英厉,等那些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对丹说道:“丹红,你熟识地形,现在赶紧抄近道回去,去我们停马车的地,然后将马车赶到方才我们进小道的地方,记住,若是遇到熟人,便说是我脚扭伤了,不能走路,正在原处等着。其余的,一概不要回答,或者说是不清楚不知道。”
丹红连连点头,一字不落听了进去。
她跟着赵婳的时间长,对自家小姐的话言听计从,没过多询问缘由,一路小跑离去。
杏林春深,赵婳折身再次回到林子里。
傻子都能看出来刚才那俊朗少年是被这五人追杀,瞧着面善和凶神恶煞,赵婳当然是选择前者。
*
听到脚步声,靠坐在杏树下的霍澹费力地掀起眼皮,迷迷糊糊中看清来人,是方才那位红袍女子。
“怎又回来了。”他泛白的嘴唇蠕动,虚弱道。
气若游丝,命不久矣。
赵婳当即出了评价。
她走了几步,仔细打量着负伤的男子,发现他后肩上的箭伤还渗着鲜血,开门见山直白道:“他们五人被我支走了。”
“多谢。”
声音很虚弱,若是赵婳不仔细听,怕是真的没听见。
“这地方不安全,过会儿或许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我们得赶紧离开。”赵婳蹲下,看了看他的左肩一眼,“肩上的箭太过碍眼,我先把箭梢折断,你忍着点。”
话音刚落,还没等男子回应,伴着一声闷哼,她已将那羽箭梢折落在地。
赵婳起身去了右边,将自己身上披着的红色袄子系到他身上,费力把男子扶起,然后又抬起男子的右手搭在她的右肩上。
少年的下巴顺势搭在赵婳的左肩上。
肩膀上突如其来的触感,让赵婳怔了怔,扭过头去正想说几句,却看见男子双眸紧闭,苍白干涸的嘴唇上留着干涸的血迹。
姑且让他靠一靠。
她轻哼一声,冷冷道:“你倒是挺配合。”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说话随意了些。
“救我,不怕我是坏人?”
男子说话间呼吸灼热,尽数洒到赵婳的颈窝,弄得她浑身不舒服,莫名排斥。
侧头瞥了他一眼,下一刻赵婳便把那人的脑袋往外拨开。
赵婳颇有成就感,“姑娘心善,乐意救你。”
话音刚落,一声轻哼从霍澹嘴边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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