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后。
聂俊林勾着钱才喋喋不休的问他怎么认识罗玉,钱才只能解释着两人的发小关系。
两人聊着回到教室走到最后一排,钱才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这个座位钱才印象深刻,最后一排靠着后门。
后排靠窗,王的故乡嘛。
而且此时的后门根本没有之后那种小窗户,是个实木门,完全不必担心开小差时班主任的脑袋跟个大头贴似的突然出现在身边,那简直快乐加倍,实在是个摸鱼的好去处。
坐在这里倒也不是因为班主任老郭偏心什么,只是大家都是按照身高排坐序,钱才一米79的身高在g省同龄人里已经是拔尖,自然落得后坐,只是靠角落的位置确实是钱才自己挑的,为了躲避老师视线而有意为之。
眼看还没上课,钱才从桌箱翻出几本习题,他其实也有些紧张,试着看了看数学题,多少有点生涩,不过好歹是逻辑思维比前世强了很多,运算能力也没问题,又经过前世部队提干考试的强化,并不感觉太难。
有思路,但是公式定理比较生疏了,对照着解析看,攻克倒是不难。
要知道这题算是尖子班老师的“私货”,难度显然比普通题是加强了的,换作前世的钱才,此时是连答案都看不懂的,纯粹没有解题思路,公式定理背的再熟也无从下手,每次考试只能是写个“解”,然后把知道的相关公式乱写一堆。
相比之下,只要熟悉公式,这一次的期中考试有所提升应该是没有问题,物理英语更是不必说,前世不喜欢背政治,就是靠物理英语拉分才考过了部队提干考试,目前高二主要面对的力学热学是钱才的强项,不过化学有些模糊了,语文也得重新熟悉重点课文。
不过前世高中几次重要考试钱才是有印象的,这个时代并不是学习资料极大丰富的时代,老师手边能用的资料也并不多,在这种情况下,就要抽用更多的时间把每次期中期末所用的考试题讲得精细再精细,连多年之后同学聚会也能笑谈“当年那个题,出得真的难,xx过程我都算出来了,结果答案算错了。”
很多时候老师解题后的恍然大悟,这就多多少少也留下了些印象,就算不记得太具体,一些考过后出了名的难题还是能知道个差不离,高考就更不必说了,下来多少次的对答案估分,大题方向和作文题目都是很清晰的,只要出题老师没改变,那大致不会有差错。
这个时代,对高考的重视程度要比十几二十年后要多得多,再往前的年代就更重视,重生前老爹钱宗华都半边瘫了,还能记得78年高考时那道log题运算过程,现在叫对数函数。
想到这里,钱才赶紧拿出纸,对照辅导资料开始找类似题型开始标记,准备重点攻克,这一世要弥补遗憾,总不能在高考战场马失前蹄,而且就算想要挣回自己重生失去的几个亿,考个好成绩也是爹妈对自己时间自由上放手的重要资本。
正写着,钱才发现周围已经鸦雀无声,察觉不对抬头正看到一张络腮胡大脸,吓得一哆嗦,笔都没拿稳,差点把纸戳破。
此人正是班主任一一郭世海,由于长得矮,又一脸横肉,大络腮胡,发脾气时是出了名的凶,所以带过的历届毕业生口口相传留下来了一个外号“屠夫”。
不过有一说一,屠夫肯定是钱才最服气的老师,责任心没得说,不管差生好生,一视同仁,甚至对差生的重视和分配的精力比好生尤有过之。
屠夫又盯了他两秒钟,才缓缓开口。
“嗯,我还以为看这么专心在看小说,可以,总算是醒目懂事了,好好学,不懂的问老师,我对钱主任也有个交代,免得说把家里娃儿交到我手上,还越学越差。”
说完,屠夫背着手悠悠走到讲台上,最后一节课是班会课,总的来说也就是清点班上杂事,总结批评一些上一周的问题,他不喜欢说太多和学习无关的杂事,10分钟交代完也就开始自习。
……
复习了一些不太明晰的理科公式,很快放学了,今天晚自习没有老师安排加课,走读的学生也没有要求强制上晚自习,钱才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继续看看,在家里没有同学会看到自己写的东西,不会暴露自己有针对的复习意图,事后即使考到很多自己复习的内容也不会被人怀疑,也就更放得开手脚。
作为一名重生者,钱才思考了很多东西,尽可能的把一切做到合理才能避免被人上心,所以从行事风格上钱才需要向一个年轻人靠拢,也需要适应自己的身体年龄:一个十七岁的青少年。更要想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规划。
下午放学聂俊林过来准备兑现承诺请他上网,看他装得一脸肉痛的样子,笑着告诉他你特么土大款还装啥,今天不宰你了,留着下回请,家里还有事。
回家路上,钱才还是有些感觉到了这二十多年社会发展的巨大变化,中央cbd,城商一体还没有开始规划,一中周围还是一些老式居民楼,地铁线尚未开通,连后世遍大街的一些奶茶吧甜品店也都是凤毛麟角,得去市中心老城步行街才看得到一些,咖啡馆倒是看到了两家。
不过钱才并不准备在这些东西上做文章,如果要做生意,就要考虑到消费能力必然与社会发展趋势挂钩,太过超前的规划并不能适应社会的广泛需求。
路上遇到几个相熟的叔叔阿姨,热情打了招呼。
“张叔!田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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