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可宁大喜,当即满口应承,设盛宴款待二位,并诚邀傅老榕速来澳门。
《赌王》第四章濠江艳遇(3)
高可宁说:“根据澳门政府规定,竞投赌牌在上一次合约期满之前的6个月开始进行,现在刚好离卢九满期还有6个月,时间是十分紧迫的,可以用刻不容缓来形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卢九想继续竞投,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而我们还没有进入准备阶段。”
解典插言道:“情报都是我得来的,在澳门没我解典不知道的事,大家管我叫‘通城虎’。”
高可宁横了解典一眼,转对叶汉:“你们傅老板什么时候可来澳门?”
“行前,姑爹对我说过,若与高老板接洽顺利,接到信他就会立即过来。”简坤见高可宁一直把叶汉当主角,于是把话抢过来,并特别点明他与傅老榕的关系。
“很好!”高可宁说,“那余下的事与傅老板见了面再详谈。二位还有什么事没有?”
“行前,姑爹说要我了解卢九的情况——特别是掌握他的最新动态。”简坤说完,得意地瞟了叶汉一眼。
“要了解卢九的情况问我就得了。”解典拍着胸部说,“最近他迷上‘大寨’一位新来的阿姑,这位阿姑据说是从广东来的,可靓了!她叫琴琴。简先生、叶先生,你们也是从广东过来的,以前认不认得这位琴琴小姐?”
简坤摇摇头:“不认识,不过,我也挺喜欢漂亮女人的。”
“当然啦,漂亮女人谁个不喜欢。”解典舔了舔嘴唇说,“只可惜我们打工的没钱,‘大寨’是去不起的,‘二寨’也只是偶尔去几次,‘三寨’倒是常客。”
高可宁见简坤经解典用言语挑拨,露出色迷迷的形态,干咳一声道:“时间不早了,简先生、叶先生如果晚上不忙,不妨去怡安街逛逛。解典,晚上你陪他们去,所需费用就记在公司头上好了。”
解典喜不自禁,得意地对简坤说:“你知道高老板说的‘怡安街’吗?那里就是‘大寨’!当然叶先生是最清楚的,他在澳门呆了十多年。”
解典说的“大寨”、“二寨”、“三寨”是时下澳门不同等级的妓院。在澳门,赌博属于一种特殊行业,有人把澳门称为“梳打埠”,“梳打”即“苏打”,意为进入澳门的人,钱袋就像给苏打洗过一般,来时鼓胀,去时精光。而与赌博齐名的则是另两种特殊行业:鸦片业和娼妓业。
葡萄牙是最早通过澳门把鸦片运入中国的,澳门是当年最大的鸦片转运站。
清朝时,林则徐虎门销烟,鸦片似乎绝迹,但到了清末,鸦片又重新开始贩运。
在香港,贩毒和吸毒均受缉查,被缉拿者轻为监禁,重则为死刑。而在澳门,贩毒和吸毒可以公开合法地存在。在澳门的行政机构和商务组织中,有专门管理买卖鸦片的机构,公开设立“烟膏配制厂”、“鸦片专卖局”。
30年代,澳门全市公开吸食鸦片烟的烟场就有50多所,每处烟床多则三四十张,少则十余张。澳门全市公开买卖鸦片烟的商店有80多家。
娼妓业,在唐朝,是允许存在的。年轻人在婚前有一段嫖妓史也并不为耻。当时不少文人墨客都与妓女有过非同寻常的情史,并由此留下许多淫词艳曲。
到民国时期,中国内地和香港虽也有私娼存在,但娼妓业在名义上是受到禁止的。而在澳门却是一种公开合法的行业,吸引着广东、香港、福建沿海城乡一些寻花问柳的人士到这里寻欢作乐。
澳门的娼妓有三大类:第一类是集中在福隆新街、怡安街一带,当地人称之为“大寨”,约有妓院60至70余家。每家有接客的妓女近20人,少的也有6至7人,共约1000多人,均属上等妓女,身材窈窕,容貌艳丽,接客虽不多,但收入可观。能和这类妓女作乐的,多是腰缠万贯、挥金如土的达官贵人和富商巨贾。去这类地方的人,较大部分并不是专为性爱而去,还追求一种类似“消受名牌”的心理享受。
第二类集中在通商街一带,称为“二寨”,共30余家,每家有妓女10余人,共计300余人。她们不像“大寨”的妓女那么妖艳华贵,每日接客次数较多,虽也年轻貌美,但因纵欲过度,脸色苍白又阴暗,使人看了有些不适。她们接客的方式也和“大寨”有别,“大寨”妓女一般先通过电话预约,其日程安排一般在一日之后,按身份、出价排出长队。“二寨”就有些不同。因为被“大寨”一挤,许多有钱的客人都流到了那边,“二寨”的妓女们只有每日守在房中等待运气,说不准也会被哪位有钱阔人看上。到“二寨”去的人是不必有多少讲究的,衣冠不整,胡子拉碴,都不会引起反感,只要舍得花钱,妓女便使尽浑身解数,让客人骨头变酥;如果相反,则例行公事,四肢不动,客人不悦,打两下也行。这类妓女人数虽少,但嫖客众多,主要是那些经济上不宽裕但也不窘迫的人。
《赌王》第四章濠江艳遇(4)
第三类叫“三寨”,是集中在草堆街附近的骑楼街、聚龙里一带的下等妓院。妓女人数不固定,时多时少。这里的妓女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在澳门生活,但因种种原因贫困不堪,只能以自己的肉体养活自己的女人,其中有华人,也有外国人;二是内地的人口贩子通过坑蒙拐骗的手段,弄到澳门卖给妓院老板而只得当妓女的女人。这类妓院实行“奖勤罚懒”的制度,接客多者奖,反之则罚,若不接客则无饭可吃。因此她们不能在房里等客人上门,必须到大街上去拉客,硬缠软磨,将客人引进房中,先交钱,后交“货”。出入这种场合的多是一些性饥渴者,其中也有不少初涉尘世的年轻人。
简坤、叶汉、解典乘坐高可宁的雪佛莱轿车来到怡安街,车驶入大门口即受到大寨妓女们的热情接待。一群莺莺燕燕粉黛妓女,簇拥着三个人来大堂,问他们是去歌厅还是“欢娱室”。
简坤不懂什么叫“欢娱室”。“欢娱室”说穿了其实就是一处男女群体淫乱场所。所有的空间全被各种姿态的肉体充斥,到处扭动、呻吟,人欲横流,嫖客和妓女在这里尽情纵欲。
叶汉感到一阵恶心,来这种场所,他并非热衷于群体滥交,而是为将来开办第一流的赌场做准备。他将来的赌场将会办成一个集赌博、购物、饮食、色情于一体的综合性场所,最大限度地把客人兜里的钱掏出来。因此,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交欢的男女身上,而是细致地观看室内的布局、灯光、配套设施、管理人员的素质及客人的心态……
当他认为已经够了的时候,便准备离开——可是,除了解典在与妓女鬼混,简坤却不知去向。
叶汉问解典:“简坤哪里去了?”
解典正忙着跟妓女摸乳探腹,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口气说:“简先生不是和你在一起么?我哪里知道?”
叶汉又向欢娱室保镖打听,得知有位黑大汉早离开了这里,并吩咐若有人找他,就说他自个玩去了,不必寻找。
叶汉皱了皱眉头,想起一来到澳门,他就有点神秘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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