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她这个做他夫人的都没有。
元琛知道她也想要了,不过山丹马场的马都是要做战马的,马身高大,脾气烈,不好驾驭:“那是战马,不适合你骑。”
翁季浓以为他拒绝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讨要:“好吧!”
不过满脸的失望,眼里的渴求都要溢出来了。
“过几日寻人给你买两匹河曲马,河曲马性子温驯,你骑着正好。”元琛又道。
翁季浓一愣,随即扬起笑意,激动地搂着他不撒手:“呜~”
“两匹马就欢喜成这样?山丹马场里的马你虽然是骑不了,但它们可都是你的。”元琛心情舒坦。
朝廷虽每年都会给西府军播下巨款,但西府军共二十万人,每人得的也就那些,所以他每年从长安来的流水般的赏赐,有一半都贴补到军队上去了。
山丹马场培育战马用的费用更是全从他的账上出,因此说马场是他的,也是可以的。
翁季浓嫁给他后,自然也是她的了。
马车停稳,有元琛在,自然用不上别人扶翁季浓下马车了。
等他跨下马车,拦腰抱起翁季浓,稳稳落地,翁季浓小脸红扑扑的,冲他傻乐。
翁季浓还沉浸在自己也得了两匹马的快乐中,咯咯笑得不停,拉着侍女絮叨地说着话,安排着她要如何安置马匹。
元琛身姿挺拔,穿着黑袍,精悍冷冽,手里却拿了一件海棠红的薄披风,悠哉的跟在翁季浓身后。
翁季浓走到门口,忽然转身朝他招手:“哥哥,快些。”
元琛不自觉的步子迈大,三步两步的就赶上她了。
翁季浓乐道:“等明日去送兄长们的时候,我说与他们听,他们肯定很羡慕我。”
元琛没回话,笑意都淡了些,沉默地听她说话。
翁季浓此刻又哪里会察觉到他的反常。
等到次日,翁季浓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送人,才被告知,翁孟津他们天还未亮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翁季浓眨巴眨巴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她手里还拿着前几日去街上买的小玩意儿。
昨日回门带的礼品都是有定数的,这些东西不好塞进去,她原想着今日带过去的。
元琛看她手上的东西,知道这是她要送给她的小外甥的。
她说她长姐家的小郎君很是活泼,最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翁季浓眼眶里蓄着泪,硬撑着不让它掉下来,鼻尖泛红,看着惨兮兮的:“怎么就走了呢?”
她都来不及同他们说句话。
这一别,她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的家人。
头一次应对这个场景,元琛也是手足无措,但常年征战的经验让他越是紧张的时候,面上越是不显,只冷着脸色,看起来十分严肃。
侍女嬷嬷们才来几日,哪里见过他这个神情,心里一寒,害怕她们娘子说出什么惹了这位不高兴的。
宛嬷嬷温声劝说:“郎君们这样恐怕也是怕娘子难过,这才交代阿郎瞒着您。”
翁季浓现在哪里能听得进去这话,固执地看着元琛,眼眶红彤彤的,睫毛沾了泪水,粘成一撮一撮的,可怜巴巴的。
元琛心里慌乱,不知怎么宽慰她,下意识眉头拧起,黑眸沉沉,不经拿起在军队里对付下属的那一套,喝道:“不许哭。”
这一声,不光是翁季浓,众人也都是心尖儿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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