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因为问我之人已经是被我看作家人的大长老,再加上酒意上头让我一阵比一阵晕,因此我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道:“那天定住你们的不是武功,而是妖术。”
此话一出,原本欢天喜地的热闹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大长老捡起因为太过吃惊而滑落的酒杯,神情淡然地问我道:“不知叶姑娘是何妖?”
我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说道:“是这么大这么粗的,来自长白山的人参妖哦!”
说完,我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我恍惚记得,在我晕倒前的最后一刻,白家所有人看我的眼神似乎都变得非常炽热。
次日醒转,见白越坐在我床头,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吓了一跳。
白越见我醒转,便有些着急地问我道:“你昨晚说的可都当真?”
我抓了抓鸟窝一般的头发,神情茫然:“什么话?”
白越道:“就是你说的,你当日定住白家人的不是武功是妖法,而你自己是来自长白山的人参妖。”
我委实没想到喝多了以后会把自己老底都揭了,顿时脸色惨白。
白越一看我的表情,便了然了,道:“看来,是真的了。”
想到五百年后人人都喊着捉妖的情景,我心头一紧,急忙抓住了白越的衣袖,语速极快地问道:“后来是什么情况?我们要逃吗?”
白越沉默片刻,抬手摸了摸我的头:“你晕过去后,大长老便叫我把你带回去休息,并没有其他表示。”
我咽了咽口水,内心略微平静了一点,问道:“那他表情可有古怪之处?其他白家人呢?”
白越回忆了一会儿,说道:“大家一开始有些震惊,但后来就神色如常了。”
当时我并没有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以及众人准备捉妖需要时间,只是内心窃喜地想着,白家人就是如此不同寻常,就连妖怪都能以平常心待之。
思及此,我忽然想到了一个目前最应该关注的问题?:“公子,那……那你会介意你的妻子是一个妖怪吗?”
白越不答反问:“那你会介意本公子是个会老会死的凡人吗?”
我摇了摇头。
白越嘴角带了点笑,也摇了摇头。
下一刻,我便扑进了他怀中,在他胸口满足而欣慰地蹭了蹭。
那天,白越对我说:“真正喜欢对方,就不会在意对方贫穷或富贵,强大或弱小,是人还是妖。”
我鼓掌叫好,我深以为然。
之后,婚礼准备工作依旧有条不紊地继续着。随着日子的越来越近,白越也越来越忙,只因白家长老召见他的次数愈加频繁。
起初我还以为是白越如今排行第一,他们出于对白越的重视,才时常召见他。
可后来我才得知,一切并非如此。
差不多在距离我与白越的婚礼只有七天的时候,白越趁着月黑风高悄悄进入了我的闺房。我一睁开眼,见他出现在床边,第一反应便是难道公子要迫不及待地洞房了?
第二反应便是,赶紧扯住被子将裸露在外的胳膊全部包起来,确定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后,方才磕磕巴巴地开口道:“公子,不行……我今晚没有……没有洗头洗澡……不是香香软软的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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