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楚起身:“二婶,你会不会走了就不回来了?”她担心的看着二婶,怕她像二叔那样。
她己经失去过父母一次了,不想再有第二次,如果二叔出不来了,那她们能依靠的只有二婶,二婶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和弟弟都不知道该去哪了。
周楚楚看着二婶苍白的脸色,她的双眼很红,鬓角边上的白发那么的明显,明明在这之前都没有的,原来一夜白头不是夸张的说法。
“我肯定要回来啊,就算不想其他,但也要为你们想想,我会回来的。”
成年人就是这样,哪怕在崩溃哭的再厉害,也要想着接下来的生活,擦干眼泪起床做饭给两个孩子吃。
她己经过了那段,哭一哭就可以过去的那段年龄,有些事躲不掉,也不能躲。
周楚楚目送她离开,然后打开冰箱看里面的饭菜,一共三个菜,电饭煲里也煮了很多的饭,比往常煮的都要多。
周楚楚没有胃口,但想着弟弟,她把弟弟叫起来,看着他洗漱。
“姐,爸爸妈妈呢?”这个家里唯一没有受影响的,可能只有这个刚过五岁生日的弟弟了。
“二叔二婶有事出去了,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吧。”周楚楚不会做饭,年龄小个子不高,掌握灶台都有些难度
,但她会简单的热菜。
把菜热了热,她跟堂弟就吃了起来。
今天的菜二婶忘记放盐了,周楚楚就用生抽拌了拌,凑合着吃完后,她踩着凳子把两个碗洗干净,让弟弟一个人去看电视,她则在家安安静静的等沈知初来。
她没有给沈知初打电话,沈知初昨晚说的那些话,己经在她大脑里盘旋了一整晚,根本甩不掉,她对她说的那些话是含着恐惧的,她怕再一次从沈知初那儿听到更加颠覆她信念的东西,所以。。。。。。都不敢给她打电话,也不敢去面对她。
她就像电视上科普的鸵鸟,沙漠中,有些遇到危险的鸵鸟不跑反而把头埋进来沙子里,掩耳盗铃,自我欺骗躲避着。
怕什么来什么,沈知初还是来了,听到敲门声,周楚楚犹豫了很久。
还是小堂弟提醒她:“姐,有人敲门。”
敲了两声门外面就安静了,周楚楚知道门外站着的就是沈知初,她慢吞吞走过去把门打开。
沈知初的脸色也不好,一看也知道昨晚没睡好,眼睛里隐隐带着红。
“进来吧。”
小堂弟在外看电视,不方便说话,两人进了卧室,把门关上。
沈知初昨晚没睡好,准确说,是一首没睡,眼睛闭着大脑却无比清醒,她今天早上起的很早,想早点出门,但在出门前被爷爷拦住了。
因为昨天那件事,爷爷不想放她出门放,在她解释完原由后再三恳求,爷爷才终于松口,不过却让她带上了保镖。
他不得不考虑沈知初的安全,对周楚楚那一家而言,沈知初就是破坏他们平静生活的罪人,要是知道,周以明进监狱是沈知初变相把他送进去的,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失去理智反咬一口?
因此带上保镖保护她的安全很有必要,沈老爷子这方面就考虑的很好,沈知初也确实是乖乖的带上了两个保镖,但为什么进门的时候没看到他们,那是因为沈知初在半路上的时候就碰到了沈知初的二婶,她己经去市中心派出所见周以明去了,现在家里只有周楚楚和她的小堂弟,他们不会给她带来伤害。
贸然带保镖上门,也会吓到他们。
周楚楚坐在床上,没去看沈知初她盯着地板:“你不是说你要把事情详细告诉我吗?说吧。”
这话该从哪里讲起,昨天一晚上,今天在车里,沈知初在心里打了无数次草稿,可到了周楚楚跟前,却发现那么简单的话她却难以开口。
过了一会儿,沈知初深吸了一口气:“你二叔,是因为我才被警察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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