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开工第二天,乔雅南把事情交代好,做竹筒的工具也都给了二叔请来的两位老人后,就很敢的做了甩手掌柜往县里看铺子去了。
如今二叔脱不开身,车夫一职自然落在了何叔身上。
回头看一眼懒洋洋半闭着眼睛的人,何七问:“第二天你就不管了,不怕他们乱了套?”
“又不是孩子,什么都得管着。”乔雅南打了个呵欠:“对他们来说这都不是多难的事,教会了就行,而且现在才开工,大家的积极性都还在,不到闹出什么矛盾的时候。我精力有限,昨天那么忙一天就是为的后面能舒服点,以后只需管管账谈谈买卖就轻松了。”
年纪不大,却把人心看得明明白白,行事也自有一番道理,真去了京城未必就会是吃亏的那个。
何七响了个空鞭:“那个周婆子,你怎么打算的?”
“为什么我要有什么打算?”起早了,这会又不愿意想事的乔雅南看起来有些懵:“我这么穷,还有这么一大摊子事,最多贴个路费给她,没多的。”
何七回头看她一眼:“要不是对你有几分了解,真要以为你什么都没看出来。”
乔雅南往后靠着伸直了腿,非常的坐没坐相,话也说得漫不经心:“我每天很忙的,和我无关的事我去费那个神做什么。她那么说我就那么信,到目前为止她没有伤害我之心,还会提点我,我也就没必要把人往坏里去想,如果她来我身边真是别有用心,那我等着就是,她总有装不下去的时候。”
乔雅南笑着打趣:“何叔,你家小雅南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你别高看了。”
“继续装。”
“没装,就懒得动这脑筋。”
何七侧身坐着看向她:“心里有数?”
“怀信回去这么久了,我都还没收到他的信。”乔雅南垂下视线:“怀信是不是长情的人我不敢说,毕竟现在他才这个年岁,但他是个重情的人这一点我很肯定。这样的人,说会给我写信就一定会写,问题在于,他写的信我收不到。”
“你怀疑他大伯拦截了信。”
“他大伯不会只做了这点事。”
“你觉得周婆子是他派来的人。”何七好奇:“没想过可能是府城来的?”
“排除过范家、童家和怀信亲爹后母。”
“既然有这个怀疑,为什么还要留下她?”
“一开始没怀疑,但是后来发现她看起来很平和,完全没有初见时万念俱灰的样子,这伤心放下得太快了,我都还没准备好。”乔雅南抬头看着车顶:“若她真是别有用心来到我身边,那就呆着好了,我就当多一个帮忙的人,还不用给月钱,这么一算我还赚了。”
何七都听笑了,还真是横也可以,竖也可以,你怎么来我就怎么接。
乔雅南也笑:“没有证据的事想一想也就算了,我还是愿意相信她真是走投无路,我顺手帮一把。把事情想简单点没什么不好,说不定就是这么回事呢?”
“你自己信吗?”
“这不重要。”马车轧过几颗石头,马车颠了几下,乔雅南揉了揉自己尊贵的臀部,这交通工具真是夭寿哟!
沉默片刻,何七又道:“沈小子家里不是一般人家,他大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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