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看看,我去把东西拿出来。”喻搏空说完,就进了里面一个房间。
程满心往那边看了看,应该是个书房。
她站在客厅里,只向四面环顾一周,白色和灰色的装修风格简单、大气,客厅没有一样多余的家具,不过当她看到靠墙放着的大鱼缸时,不免好奇:他还有时间经常过来喂鱼吗?
喻搏空很快就出来了,怀里抱着两个大纸箱。他把箱子放在茶几上,招呼程满心过去坐。
“这一箱是她学校的个人物品,另外一箱是从出租屋拿回来的。”
程满心坐下来,开始慢慢查看箱子里面的物品。
喻搏空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把其中一瓶的盖子拧开后才递给程满心。程满心接过刚要喝,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抬头看了看喻搏空。
“没过期,我每个星期都会抽空来一趟。”喻搏空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来,先帮她试了试毒。
程满心这才放心地喝了两口,然后继续在箱子里面翻看着。
看完两个箱子里的物品,她坐在那里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发现什么了?”喻搏空问。
“产检记录,怎么没有产检记录呢?”
“这个当初我也找过,后来想想,也许是她不想让别人发现,藏起来了。”
“她一个人在华平,能把东西藏到哪里?更何况这些贵重的珠宝首饰都在,一本产检记录为什么要藏起来?”程满心觉得这里肯定有什么情况。
“你觉得是有人在事后拿走了它?”
喻搏空还真的研究过产检记录上都有些什么内容,它反正不会显示胎儿的父亲是谁,倒是会清楚记录胎儿的成长情况,尤其是胎儿的周数。难道是……
“你不是认识林远山吗?事后找过他吧?他是怎么跟你说的?”程满心终于问出了这个在她心中盘桓许久的问题。
喻搏空的思维突然被打断,而且还是面对这么尖刻的问题,他第一次感觉在她面前败下阵来。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地说道:“他说不是他做的。他也曾劝安红把孩子打掉,但是安红说愿意为他生下孩子。他很自信,觉得和自己没关系,想着生下来也好,生下来就可以弄清楚孩子到底是谁的了。于是就给她租了房子,让她安心养胎。可是没想到,孩子竟然没保住。”
“即使流产,也能查出孩子和他的关系,当时为什么没有去做鉴定呢?”
“因为安红是在商场摔下楼梯的,之后被人送到医院,很多人都知道了……”
“他害怕了?怕万一检查出来真是他的,会在他身上留下污点,对不对?”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想?”
喻搏空突然大吼了一声,看到程满心愣住了,他又觉得自己失态了,于是赶紧放缓语气说道:“我觉得他是在保护安红。安红一个弱小的女学生,能在他面前编故事,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在周围一团迷雾的情况下,如果事情闹大,吃亏的还是安红。”
事情原来是这么发展的?程满心真想放弃记者这个职业,去做个专职侦探了。
假使喻搏空说得都对,那么她还真是错怪林远山了。不过以喻搏空和安红这么多年的相识之情,他居然也会对她有所质疑,而对林远山完全信任,这又是什么逻辑?
“可是,你为什么如此相信林远山?”她问。
“他是我非常敬佩的企业家。”喻搏空只说了这么一句,这个话题就中断了。因为他的表情告诉程满心,他已经没有下文。
程满心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太多时间。有些信任就天生的,没办法说清楚其中原因,但愿喻搏空也属于这种情况。
“那么,你这段时间都在查什么呢?”她想知道,按照他的思维方式,他会往哪个方向调查。
“那天和林董事长一起去会所的另外三个人。”喻搏空如实告诉了她。
“其中一个是原质检局的副局长曹东辉,他两个月前在机场落网了,我关注了一下法庭对他的审判,他的罪名里面只有贪污受贿,没有其他,所以我觉得他和此事应该没什么关系。”
“另外两个人呢?”
“一个是盈金矿业集团的董事长陈金祥,另外一个是华平市珠宝协会的副会长刘鸿成。查到他们一些违法违纪的事情,但是还没有查到他们和安红有联系的地方。”
“会是他们两个当中的其中一人,在那晚强迫安红之后,又逼她去陷害林远山吗?”
“可能性比较大。”
程满心不说话了,又在那两个箱子里翻来翻去,就怕漏掉什么重要的东西。很快,一张做得非常精致的贺卡引起了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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