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玥当然瞧见了她父亲那一脸被冷落的模样了,她赶紧夹了一块鱼,把刺儿挑干净送到巫潜碗里。
“父亲也多吃。”
这才像个样子,巫潜满意的点头,放下了愤愤不平,他又夹起鱼眼睛放在巫玥的碗里,“心清目明。”
巫玥觉得心里一暖,以前家里吃饭就她跟父亲两个人,每次吃鱼,父亲总是把鱼眼睛给她吃,说鱼眼睛是鱼身上最精华的地方,吃了能变聪明。父母爱子女,都是想把最好的给儿女。
这饭也是吃的其乐融融。
吃过饭,都各自回到自己院中午睡,巫玥还是睡在自己的闺房里,闺房里的一切都还是她出嫁以前的模样。
荀谦曾经在阿玥伤了的时候来过一次,那时候也就是匆匆来,匆匆走,如今倒是可以细细的看一下了。阿玥的屋子就像她的人一样让人觉得温暖又明亮,案上的鲜花散着淡淡清香,珠帘伴着清风叮咚作响。
巫玥铺好床招呼着,“过来睡一会儿吧,养养精气神。”
荀谦依言过去,他把外衫脱下放在一边,又脱掉鞋子,挨着巫玥躺下,他说,“把咱家的屋子也装扮成这样吧。”
巫玥枕着自己的胳膊侧卧着,她问,“怎么,看上我这屋子了?”
荀谦嗯了一声,“很明亮。”
巫玥笑了,“父亲一直闹腾着要给我招一个上门女婿呢,君要是说的早还有机会常住,现在说,晚了。”
荀谦一本正经的说道,“卿应该早跟我说的。”
巫玥哈哈大笑,她家三郎真是会一本正经的说瞎话,她爱极了这样的三郎,巫玥忍不住的往前凑了凑,“给我亲一下。”
“不要了吧。”荀谦觉得在巫玥的闺房里亲她会有一种犯罪的错觉。
巫玥看着她家三郎那别扭的模样,乐不可支,三郎这么君子,会把她心里的邪恶都引出来的,“我说笑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君这么好骗。”
荀谦低声道,“那是因为是卿。”别人若失想算计他,得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四月末的晌午,还是有些热的,池塘里的鸭子呱呱的叫,屋内珠帘叮咚作响,两人闹了一会儿也睡着了,荀谦习惯性的把手搭在巫玥腰上,仿佛这样能带给他安全感。
巫玥先醒的,她醒了之后看了看时辰,也把荀谦给叫醒了,中午睡太多也不好。两人收拾了齐整,巫玥就带着荀谦来到蒲桃架底下纳凉,这是去年中秋的时候荀谦带回来的秧苗,没想到一年就结了果,藤上果子一串串的,看着特别喜人。
荀谦看着喜欢,想到这是自己送给阿玥的礼,就说,“把那几株蒲桃树移到咱们家去吧。”
“强盗呀,看见什么好的都往家里弄。”
荀谦便不说什么了。
巫玥看荀谦眼睛看着那些小果子,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有些不忍心,“我春天的时候留了秧,扦插就行,不用整个都挖过来。”哪有去岳父家挖树的呀。
荀谦觉得此法可行。
下午的时候的时候,巫潜把阿玥和荀谦就叫到书房里,给他们看了他新修完的史书。修了十年,终于是完稿了。
这本史书是接着史记往下修到今时今日的,这其中自然包括了东汉末年的诸多史实。虽然巫潜已经尽量公正的去评论过往种种事情,可是毕竟有些言辞对于当权者而言还是不妥当的。
巫玥因为有过一次因为文章而弄得家破人亡的经历,心有余悸,于是她委婉的问道,“父亲这么耗时耗力的编写了这本书,是想要让世人传阅吗?”
荀谦摇摇头,“传阅就不必了。我是想给子孙后代留下点东西,也给后来编史的人留下些史料。我一辈子,就这么点心血,我希望你们能够代为保管。”
巫玥这才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是太过小心了,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着也是人之常情。
荀谦倒是一本正经的应下了。
两人又在巫家待了片刻也就起身回颖阴了,夜幕四合才回到荀家。
晚上睡觉的时候,巫玥想起来白天时候绚繁跟她说的话,她迂回曲折的提及,“听绚繁说怀孕很辛苦的,不过每个女人都要经历。”
荀谦正在摆弄巫玥的手指,他闻听此言,手下一顿,“卿喜欢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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