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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医正听觉得自己听懂了,却又不可置信,听完反应了好久才回答:“有是有……”
燕臻蹙眉,“有话直说便是。”
刘医正答:“但小娘子本就失忆过一次,若再用药,只怕记忆再难恢复了。”
燕臻问:“旁的呢?”
刘医正摇了摇头,“殿下,恕臣直言,其实那药也只是在医书上记载过,具体如何,没有人实施过,所以臣也不知道,到底能保证什么样的效果。”
燕臻烦郁地叹一口气,“知道了。”
刘医正应下,而后继续给陶令仪把脉,道:“陶小娘子应当只是急火攻心,一下子晕厥了过去,没什么大碍,待臣先为小娘子施针。”
“你来。”
燕臻抬手地揉了揉眉心,不再开口,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他行事一向果决,想要什么就必定得到,从未有过后悔之时,可是现在陶令仪才恢复记忆一天,他竟然有些后悔了。
若是她仍旧对外面的事全然不知,又怎会闹出今天这些事。
施针之后,陶令仪的手动了动,却没有醒,刘医正解释道道:“回殿下,小娘子应当是太累睡着了,等睡醒之后,就会醒来了。”
已经快到用午膳的时间了,水绿退下去熬药,清荷候在门外,请示道:“殿下,您今日可要在这用膳?”
燕臻正要点头,却见薛呈快步从外面走进来,“殿下,陇南的信。”
燕臻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完,神色立时一沉,“回东宫。”
他起身,临走之前不忘叮嘱清荷,“看好小娘子。”
清荷和水绿都是跟在燕臻身边七八年的老人儿了,在东宫伺候这么多年,也曾见过不少朝臣塞进来的美人儿,但太子殿下别说拿眼去看,便是连后宫都没进过几次。
她这还是第一次见殿下这么紧张一个女子。
清荷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应下,“是。”
朝中势力算是重新划分了一遍,在孟思源和几个近臣的主持下,逐步走向正轨,陇南的战事却愈发吃紧,燕臻几乎一夜没睡,直到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才在明德殿的偏殿小憩了一会儿。
等再醒来,已是将近正午了,燕臻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几时了。”
薛呈听见声音走进来,替他拉开些床帏,“回殿下,已经巳时了,殿外清荷姑娘求见。”
清荷就等在明德殿外的小广场上,此时焦急得在阶下走来走去,听到有人来叫她,连忙往偏殿走去,“殿下。”
燕臻正在屏风后更衣,面上尚有倦色,懒散地问:“发生了何事?”
清荷忙道:“回殿下,自您昨日走后,娘子便没吃任何东西,刘医正说,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小娘子的命都没了。”
这一句话,将燕臻脑子里的困倦全部打消,他几乎算得上是猛然惊醒,皱眉道:“来人,备车。”
他几乎是下意识便开了口,也就在这下意识之后,他恍然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待陶令仪已然完全不同了。
晴方园。
陶令仪面对着墙壁,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觉得又冷又饿。
从昨晚到现在,她没有吃任何东西,倒不是想绝食,只是一看见饭菜,便会想到自己当日竟亲自到后厨给燕臻做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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