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山西的路上,许雯雯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康熙写上一封简短的信。
诉说思念之情是许雯雯写信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封封信上面写的都是许雯雯在沿途的见闻:看到的美丽风景,听到的有趣事情,吃到的好吃食物……一番详尽的描写后,再加上一句如果皇阿玛也跟儿臣待在一起就好了,这样就能第一时间门感受到这份快乐了。
康熙收到信后,看到许雯雯描写的美丽风景,让梁九功找了个画师根据许雯雯的描写将风景画了出来。看到有趣的事情便会心一笑,瞧见好吃的食物便让御膳房传膳,当天就将肚子吃了个滚瓜圆,大半夜是睡觉在御花园遛弯。
“果真麻烦极了。”康熙对着梁九功吐槽,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怎么下去过。
又是十几日后,又到了拆信环节。
梁九功站在一旁,准备再次围观皇上“言不由衷”的行为:皇上现在瞧着皱着眉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但其实心里是很开心的。你瞧瞧,现在这不就笑了吗?
“写了十封奇闻轶事,说是要逗朕开心,结果只有一封是狼是狗的事情颇有些趣味而已。”康熙轻轻摇了摇头,出声吐槽一句,末了自己拿起纸笔准备写一些自己知道的奇闻轶事让许雯雯见见世面,让她知道什么样的事情才是真正的有趣。
许雯雯收到康熙递过来这封信时正坐在小木桌前喝着稀粥,桌子前站了一排面如菜色的官员。
“奴才见过雍亲王。”
打京城来送信的驿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一个亲王坐在大街上的破烂桌子前,拿着一个小破碗喝着几乎见不到几粒米的粥,旁边还站着一排面色灰败的官员。
许雯雯将最后一口粥,不,应该是将最后一口水咽进肚子里后才扭头看向了一旁跪着的驿使,“起来吧。”
“还不到十日为期的送信时间门,你为何现在就过来了?”
“回雍亲王的话,奴才是给雍亲王您送皇上的信。”
“皇阿玛的信?”许雯雯有些惊喜,“快拿出来瞧瞧。”
驿使拿出信递给了许雯雯,许雯雯接过信之后拆开瞥了一眼康熙自己动手写的笑话后轻声笑了一声,“皇阿玛还真是……”
“你叫什么名字?”许雯雯将信叠起来重新装好放在身上,回头看向驿使。
“奴才曲夏。”
“曲夏啊,”许雯雯轻轻点了下头,“你从京城来一路劳累,就先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门吧。”
“张大人,”许雯雯抬头看向了那站成一旁的官员中官衔最大的那个,“你安排一下。”
张大人张弘和连忙应了下来,抬手招来下属让他带曲夏下去休息。
许雯雯瞧着他这利落的举动不由轻轻哼了一声,“本王现在说的话你倒是听了。”
“王爷啊,”张弘和苦着脸一脸无奈,“下官也是没法子。这水灾刚过,府城本就没多少粮食,如今有这些清粥给清理河道淤泥的百姓用已是极为难得,若是伙食再好,下官怕这淤泥还没有清理完,粮食便全都没了。”
“这么说,你很有道理了?”
“下官不敢。”张弘和这么说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是的,没错,我说得很有道理,王爷你说的让干活的百姓每日都能吃饱的要求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
“王爷,这粮食若省着点吃,百姓便都能活下来……”
“看来,是本王这几日的好脾气让你觉得自己能行了。”许雯雯打断了张弘和的话,抬头冷冷地盯着他道:“三日之前,本王对你说要让这次前来清理淤泥的百姓都吃饱,你满口答应,说这事包在你身上。若不是今日本王出来亲眼瞧见他们吃的是什么,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这么欺瞒本王?”
张弘和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身上,“王爷明鉴,下官不是有意欺瞒王爷,下官是为了百姓能活下去……”
许雯雯抄起桌子上的碗砸在了张弘和的身上,“为了百姓?你竟有脸说出这种话!若你如实相告,粮食的事情本王自会想办法。嘴上说是为了百姓,做的事情却是在害他们,清理整整一天的淤泥就喝上这么一碗清粥,你告诉本王,他们能活几天?嗯?”
“王爷明鉴……”
“看来你不知道啊。”许雯雯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手掌,“张弘和欺瞒亲王,为官不仁,抓起来关监狱里,每天只喂他喝一碗清粥。”
“嗻。”
许雯雯话音刚落,一旁跟着许雯雯来到山西的侍卫们便将张弘和拽了起来,十分粗暴地架着他离开。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啊!奴才错了!王爷,王爷恕罪……”
许雯雯站了起来,冷漠的视线从剩下的官员身上扫过,“皇阿玛上次本来是要将你们处死的,是本王的说辞让皇阿玛改了心思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挂在墙头,而是让你们戴罪立功。你们,就是这般戴罪立功的吗?”
她今天可算是知道了胤禛为何被叫“冷面阎王”了,面对这群人,若是不狠点,他们还真的什么都敢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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