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至四级后,一切问题仿佛迎刃而解。
管大人,准确来说是知府府衙包揽了她的一切需求,生活、出行乃至一些非必要的开支。
阮柔为此甚至有些诚惶诚恐,然而管大人却说这些都是正常的。
“四级种花者关系到一府民心,只要铁树长得好,一切就是值得的。”管大人笑眯眯抚着胡须,一脸慈和。
但彼此心知肚明,虽然种花者的安全会直接影响到所种植花卉,但跟府城本身并没什么关系。
这就导致阮柔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要去知府前院看看铁树,见其一直生长茁壮,持续半个月才终于放心。
一年半时间一眨眼而过,转眼间又到了春闱的年份。
管二先前已经是举人功名,今年得去参加春闱,恰好管大人在府城任职又一个三年,今年吏部考评得了上上等,也需入京都述职,有很大几率留在京都,正好同行。
至于管大哥,前几年外派地方为官,且还有得磨炼。
管府一行离开,阮柔和管乐章两个富贵闲人自然要跟着,不说一家子的情分,光是院子里的铁树,时间长了也离不开她。
带上铁树,其他花卉短时间尚可,只等在京都定居再来搬运。
在府城度过最后一个年节,无甚亲朋,阮柔留下两个靠谱的管事,照看一应产业,又与阮家诸人好生道别,就此别过。
府城距离京都不过一日多路程,阮柔这一世还是第一次离开府城,与管文章二人一路颇多新奇。
两人成婚已有两三年,至今未育子嗣,管家并未催促,阮柔也乐得逍遥自在。
及至到了京都,管氏族中在京都有所根基,奈何京城大居不易,管父名下也仅有一处二进的住宅,故而,一家子竟又住到了一起。
即使成了亲妯娌,阮柔与阮雨桐的关系没有丝毫改善,反倒因为彼此对比悬殊越发生分。
阮雨桐一直卡在三级始终未能再进一步,便只能将所有希望放在管二身上,对其监督愈严,比之杜姨娘愈盛。
其他人高兴与否且不说,管夫人却是异常喜悦,无他,唯一的嫡女当初嫁到京都,操持夫家事宜,难有相见之日,如今好容易团聚,母女俩泪眼婆娑,好生叙过旧情,自是欢喜不提。
眨眼间就到了春闱的正日子,一个屋檐下,管夫人少不得捏着鼻子给人收拾东西,又遣人好生打点,安生将人送进礼房,只盼着人千万不要考中。
管大人同样为着授官之事东奔西走,而阮柔,将铁树栽种在管家后院,见其依旧抖擞,便不再搭理,任凭管乐章拉扯,在京都闲逛玩乐,短短几日,银钱如流水,东西不知买了多少。
富贵闲人不外如是。
二月底,春闱揭榜,管二榜上有名,位列二甲九十八,有望二甲,管大人难得态度和善,好生夸赞了几句,又教导了些堂上面圣的规矩,虽说这个名次毫无希望,好歹学着点。
然而,管鸿到底是失望了。
经过殿试,名次勉强从九十八,升到八十八,看似前进了十名,实则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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